由蔺家那位天之骄子举办的一场滑稽的闹剧落下帷幕,整件事成为遏制不住的谈资。
谁也没有料到。
从那天开始,姜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爱来时猛烈突然,走时平静无波。
就连温复淮也没有想到,蔺元洲竟然没有派人去追,时隔几天,他以无懈可击的薄情姿态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傅禹礼头一个害怕,都没凑到他脸前。
“跟我说实话,这事儿跟你有关吗?”傅禹礼捏着孟羽织的脸,把软肉轻轻揪起来,让她说话都漏风。
孟羽织推搡开他,背过身去,闷声道:“……什么事儿啊?我听不懂。”
傅禹礼围着沙发转了半圈绕到她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做点什么坏事都写在脸上。”
孟羽织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可置信:“有那么明显吗?”
傅禹礼冷笑一声,像是终于抓住了把柄:“果然是你捣的鬼。”
“………”
孟羽织顿了顿,忽然揉着太阳穴嘴里念念有词:“哎呀,头晕,头好晕……”
傅禹礼气得直跳脚:“你坑的是我!应该我头晕才对!!”
孟羽织晃晃脑袋半眯着眼向后倒,躺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傅禹礼拿她没辙,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感觉有把刀悬在我头上,你懂么?”
“我懂。”孟羽织抬手盖在肚子上,用无比庆幸的口气说:“还好你现在后继有人了。”
傅禹礼真想胖揍她一顿出出气。
“蔺元洲今天去上班了,你听见了吗?”傅禹礼拎着孟羽织的耳朵尖趴在她耳边道:“他去上班了!”
“听见了听见了。”孟羽织捂住耳朵:“我知道他去上班了,大家都知道他去上班了。”
她嫁给傅禹礼之后好歹加了几个小群,就算消息不灵通,现在话题正热,好多人都好奇是个什么情况,眼睛瞅着太子爷呢。
“那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傅禹礼道。
这可把孟羽织问着了,她不确定道:“意味着姜娴真的自由了?”
“呸!”傅禹礼麻木道:“你没长脑子?现在这么平静正常吗?!”
“………”孟羽织伸手抓住傅禹礼的脸往两边撕:“你才没长脑子,我就是帮了姜娴怎么了,我还跟你说她一点都不喜欢你那个朋友,一点都不!!”
吼出来孟羽织都觉得心情顺畅许多,她越说越来劲儿:“谁让你之前老跟我甩脸子,我给你找点麻烦不为过吧,你们兄弟关系那么好难道他还能收拾你不成?那你们的友谊也太水了吧,真寒碜!”
“……疼疼疼疼疼!”这下轮到傅禹礼说话漏风:“能不能温柔点,老子脸要烂了!”
孟羽织松开他,把傅禹礼一骨碌推地上,鼓了鼓腮帮子:“我没做什么,顶多起了点推波助澜的小作用。”
傅禹礼揉着脸站起来:“真的?”
“废话。”孟羽织戳着傅禹礼的肩膀头:“你那么没用的人能娶到什么有能耐的老婆,用脚想都能想出来。”
她呸了回去。
“………”
傅禹礼不吭声了,瞅了孟羽织半晌,忽然没来由道:“结婚前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孟羽织哼哼两声:“结婚前你才见我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