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之后,蔺元洲打开盒子把舒芙蕾给她,问:“还想去哪儿?”
姜娴摇摇头:“累了,回去吧。”
蔺元洲道:“好。”
司机保住了饭碗,也松了口气,驱车往回开。
姜娴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因为辣得嗓子疼,一开口说话都有些沙哑。
蔺元洲帮她抱着玫瑰花。
然而回到别墅下车时,他语焉不详地问:“你刚才真的只是去吃了东西?”
姜娴眼皮跳了下,无辜地仰头:“还买了花啊。”
她说到这里弯起眼睛:“我需要一个花瓶把这些玫瑰花插进去。”
蔺元洲没再说什么,颔首:“楼下收藏室多得是,自己去拿。”
姜娴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眸,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蔺元洲走进大厅把花放下,叫了管家进书房。
姜娴仰头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惴惴不安。
‘解释得通’这种事在蔺元洲这类敏锐的人看来,也是一种问题。
她的确要走,只是这次不是很好的时机,蔺元洲的人不知道在哪儿个犄角旮旯里盯着她,根本跑不掉。
所以她故意来这么一出,让他以为自己走了,然后再装作不会离开地出现。只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心,让他放松警惕。
这才是姜娴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会有温复淮这个变故。
想到这里,姜娴又开始头痛了。
好烦。
她走到沙发上趴下,摸出手机看了看,到底还是没发消息提醒。
温复淮比她想象中的要谨慎得多,他敢出现,就不怕蔺元洲去查。
反正也查不到什么。
多虑了。
钟阿姨见她连声叹气,好奇地走过来问:“怎么了?”
姜娴揪了个抱枕垫在下巴处,软乎乎的脸偏着压扁了:“不顺心。”
钟阿姨道:“什么不顺心?”
姜娴赌气般拿脑袋撞流苏抱枕:“都不顺心。”
钟阿姨把榨好的橙汁放在她面前,很懂似的以‘走过的桥比年轻人走过的路还要多’的语气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姜娴委屈地哼哼两声,脸埋在枕头里不动了。
她一时间真的想不到应该怎么办。
无论是蔺元洲还是温复淮温长麟他们,姜娴一个都不想沾染。
倒可以利用让他们互相牵制,但风险太大了,一不留神姜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需要完完全全的离开,和江城的一切撇干净。
想到这里,姜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