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场子就散了。
蔺元洲看上去冷静如常,从沙发上起身时露馅了,长腿不小心碰到桌子,带着桌边一个玻璃杯碎了。
“欸,洲哥喝醉了。”周晁勾着车钥匙冲姜娴说。
姜娴闻言回头,正撞上蔺元洲幽深的黑眸。
对方直勾勾盯着她的后心,神色很像某种夹杂着一丝温情的冷血动物。
巡回的灯光自他脸上滑过,姜娴上前踮脚将白嫩的手盖在那双眼睛上,不让刺目的光线晃到他。
她微微俯身凑近蔺元洲轻轻嗅,带来一阵独属于她的柑橘香:“好像被酒腌过一样。”
姜娴这样说。
她肯定蔺元洲确实喝醉了,于是又问:“能走吗?要不要我扶着你。”
蔺元洲没立刻说话。
姜娴感觉到盖在蔺元洲眼睛上的手心一阵痒痒,他应该是眨眼了。
姜娴等不到回答,要把手收回来,刚离开蔺元洲面容几厘米的距离,他骤然伸出大掌攥住她的手腕。
像铁钳一样大力,让人无法抽离。
姜娴怔住,这时候不知道蔺元洲是怎么了,只能语气轻柔地问:“不舒服吗?我让钟阿姨备点醒酒汤,等会儿回去唔……”
女人充满关切的语气瞬间中断变了调,嘴唇倏然被死死堵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蔺元洲毫无预兆的忽然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醉意让那些平时刻意收敛的气息没了约束,强势侵略的男性荷尔蒙笼罩着怀里纤瘦的女人。
他撬开姜娴的唇齿,猛烈的攻势根本无法抵挡。
周晁和其他人原本都走到了包厢门口,这会儿听见动静纷纷回头,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
“哇哦——”
“我的天哪!”
“这也太刺激了啊啊啊啊!!!”
“………”
孟羽织哪里见过这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舌吻画面,不由得攥紧傅禹礼的衣角。
傅禹礼烦躁地啧了声,拽着她把人拉出去了。
包厢里的姜娴回过神手握成拳不住捶打蔺元洲的胸口,她强撑着动了动嘴,试图提醒:“唔嗯……还有人在……”
蔺元洲一言不发,掐着姜娴的细腰吻得更狠。
他铺天盖地毫不遮掩的欲望涌上来,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似岩浆一般滚烫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成为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
两人体形相差太大,姜娴倒显得十分娇小,像是要被摁着后背揉到蔺元洲的骨血里。
她的反抗变得微弱,她的喘息声逐渐增大。
“………”
站在门口的吃瓜群众却还没走。
蔺元洲忽然单手环住姜娴的腰把人转了个身,彻底隔绝那些人落在姜娴身上的视线,而后抄起手边一个杯子往门口砸过去。
砰一声。
杯子四分五裂。
蔺元洲冰冷的声音响起:
“滚。”
这群人犹如受惊的鸟,顿时四散而去。
不多时,寂静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个人交织缠绵的粗重喘息,姜娴被压着摁到了柔软的沙发里,整个人落在凹陷中,像是被无形的网兜住了。
蔺元洲撑着上半身望着身下的女人,喉结暗暗上下滚动,吐露的呼吸急促又灼热。
姜娴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回家好不好?”
蔺元洲没回答这句话,而是低头覆上去,在她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缓缓上移停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一起一伏,这人像是即将疯了的精神病人,嗓音哑得吓人:“我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