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
蔺元洲最后冷漠地说:“和普通人比起来,你很优秀,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在蔺家面前,你的优秀与否,根本不存在任何用处。”
他道:“好自为之。”
入夜。
黑色汽车驶入多日未踏足的私人别墅,这里一切如旧,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蔺元洲把玩着手机,屏幕上弹出几条来自付丁芷的信息。
——阿洲,让你空等那么多年是我的错。
——如果你怨我,我接受。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理我,这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去找你,等我们都想明白再见面好吗。
——………
亮起的光半明半昧,照在蔺元洲优越矜傲的眉骨上,他懒得看,顺手将付丁芷的微信和电话全部拉黑。
车子稳稳在庭院中停下,管家为蔺元洲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先生。”
“她人在家吗?”蔺元洲端坐在后座,右手捏着手机不停地支在腿上四边旋转,他并没有立刻下车。
管家道:“在家。”
蔺元洲转手机的动作一顿,片刻,他从车上下来,不经意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算了算时间:“傍晚那会儿。”
蔺元洲嗯了声,将外套递递给管家,大步往大厅走去。
正在做饭的钟阿姨先听见动静,一转身端着红烧小排出去时,恰好撞见蔺元洲进了大厅门口,她大喜过望,将菜放在餐桌上搓了搓掌心:“先生回来了?姜小姐指定很高兴。”
蔺元洲停下脚步,回头:“你为什么觉得她会高兴?”
钟阿姨不觉有它,尖细的嗓音下是掩盖不住的笑:“这段时间您不在,家里就剩下姜小姐一个人,可不是要掉眼泪,好几次我都见她哭肿了眼下来要冰块敷。”
蔺元洲转过身,拧眉:“哭肿了眼?”
姜娴只会在床上抱着他哭,其他时候更多的扮演起合格的情人,偶尔闹一闹也属正常,但蔺元洲不认为姜娴是会把眼哭肿的人,她没那么矫情。
可转念一想,她有时候的确矫情。
蔺元洲心底忽然浮现出一股很微妙的情绪,他本能排斥这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是啊。”钟阿姨继续添油加醋,因为情绪激动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先生不知道,姜小姐平常不喜欢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时间久了可是要憋出病来的。看得出来,她大部门生活就只围着您转了,您说说您要是不关心她,她该怎么办。”
钟阿姨说着说着,紧张的语调又缓和下来,她舒了口气:“好在您终于回来了。”
钟阿姨拍了拍胸口,心放到肚子里,笑得眼角皱纹都炸开。
蔺元洲沉默。
钟阿姨刚为主人家的事情添了一笔力,这时候见状也不开口打扰,转身喜眯眯走到厨房里忙活。
站在楼梯口的蔺元洲扯掉了有些勒的领带,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放松多少,反而愈发闷滞。
他上楼走到卧室门口,手落在门把手上,掌心微微收紧。
咔哒。
轻微的一声响,蔺元洲推开门。
内层的白纱窗帘随着阳台吹来的风在半空中荡起,空荡荡的卧室透着些许陌生。
蔺元洲退回走廊,往尽头那间小书房走去。
他停在小书房门前,下压门把手。
锁住了。
蔺元洲眉心微蹙,屈指叩门:“姜娴。”
里面没一会儿响起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
姜娴的长发在脑后低低挽起,因为绑得松,大多数已经散开,不过不显邋遢,反而在她苍白脆弱的面孔映衬下透出就几分凌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