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人家能答应吗?”
“这可是在和皇帝叫板,别人又不傻,凭甚答应咱呢?”
但戒空却担心询问,很显然,他压根就不认可他师父的这法子。
毕竟杨广的暴君之名,那可早就深入人心了。
面对如此暴君,谁会为了佛门这些破事,就去触怒帝威?
根本没可能啊。
“答不答应的,咱先试试再说,都没试过怎么就知晓她们不答应?”
可普法大师却恼怒看着戒空,随后才决定道:“行了,此事就这样定了,明日上午,你随为师再往洛阳城一趟,咱们去拜访一下长孙小姐,以及观王的那位侄女。”
“现在你就先去休息吧。”
普法大师说完就自顾自往床榻走了,看的戒空也心中苦涩,然后才应下道:“好吧师父,那弟子就先回去了。”
“嗯。”
普法大师嗯了一声,戒空很快就离开了。
等戒空走了,普法大师这才自言自语道:“杨阿摐,你就庆幸老衲年事已高,没那么多精力与你为敌。”
“否则,就冲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老衲也定要你好看,让大隋皇室走着瞧”
普法大师这是彻底着相了。
又或者说,他的佛法还未参透,全然忘记了出家人就该贪嗔痴尽除,不能被红尘纷扰所左右?
不过这其实也正常,因为他本来就并非得道高僧。
他能出家当和尚,能在大隋佛门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姐姐智仙大师圆寂后,杨坚为了避免智仙衣钵无人继承,故意用皇权推出来的而已。
如此高僧,修行不到家也在所难免。
当然这也就是杨广此时,还不知晓这位普法大师,居然会对他怨恨至此?
若是知晓此事,杨广估计立刻就会问问普法大师,汝想死乎?
朕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怎还一味找死呢?
这会的杨广,还正在萧皇后的寝宫,与萧皇后抵死缠绵呢?
如此缠绵了许久,直到夜深人静,杨广才拉起被子,对萧皇后说:“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时间也不早了,咱该就寝了。”
杨广说完就准备睡觉了,可萧皇后却幽怨看着杨广,然后才没好气道:“陛下还真是只图自己舒坦啊?”
“臣妾还有事没对陛下说呢?”
“嗯?何事?朕不记得最近安儿又有子嗣出生啊?”
杨广愣了愣询问。
他还以为他又漏掉了哪个皇孙没封王,但萧皇后却嗔怪道:“去去去,陛下这是责怪臣妾提醒吗?”
“若是如此的话,臣妾以后可就不提醒了。”
“哈哈哈,逗皇后的,怎么可能呢?”
“朕能有皇后如此贤内助,乃朕之幸也。”
杨广大笑一声,然后才好奇问:“皇后还有何事?”
“哎,暕儿的事啊。”
“陛下您说,咱要不要让太医去为暕儿的妻妾们瞧瞧?又或者再为他娶几房妾室?”
“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却一直没有子嗣,这不合适啊?”
萧皇后叹息一声,这才沉吟说道。
其实若只是给齐王纳妾,萧皇后自己就能做主。
但若还想让太医为齐王那些妻妾瞧瞧,这事萧皇后就做不了主了。
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人伦礼仪的约束下,他们若是贸然让御医前去问诊,兴许就会让齐王的那些妻妾,背上一个无所出,不能出的罪名。
这才是萧皇后迟疑的关键。
甚至就连杨广听她如此说,也怔了怔,然后才为难沉吟:“此事就暂且缓缓吧,若是最后实在没有子嗣,咱再让太医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