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的时候,杨恭仁都在心里骂娘。
这谁出的这主意,简直太缺德了。
刻一块写着京兆韦杜,去天五尺的石碑埋地里,然后再挖出来?
这不是要把京兆韦氏和杜氏往死里坑吗?
毕竟皇帝自诩为天,你们却去天五尺?
你们想干啥?惦记皇位啊?
当然,就算觉得缺德,他也得照办。
因为这是他父亲交代的。
“是,大人。”
几个心腹领命,很快就把那石碑抬上马车拉走了。
杨恭仁也这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被谁发现,就骑马回城了。
马匹穿过街道,大概半个时辰后,他就已经回到了长安府衙。
进入府衙,在后院看了眼那石碑,又询问了下府衙差役,得知京兆韦氏和杜氏的家主还没来,杨恭仁就去府衙正堂等着了。
不过也没等多久,一炷香后,他就看见京兆杜氏的家主杜果,和韦氏的家主韦良才在他的几个心腹的带领下进来了。
韦良才今年六十八岁,穿着一袭灰色长衫,瘦瘦弱弱脸上皱纹很明显,看见杨恭仁便疑惑问:“杨大人,不知您请老朽前来所为何事啊?”
“就是啊杨大人,你这?”
跟他一起来的杜果也不解。
相比韦良才,杜果就要年轻点了,他今年只有六十三岁,个子虽不高,但身上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当然这也正常,因为他曾经是先帝时的工部尚书,位高权重,只是后来被罢黜了。
故此听到这,杨恭仁也才平静道:“也无甚大事,就是本官偶然得了一物,想请两位解释下。”
杨恭仁这是打算直入主题了。
可杜果和韦良才却一愣,韦良才也这才问道:“不知杨大人所得乃是何物啊?”
“对啊杨大人,你这得了一物,请我们解释作甚?”
杜果也好奇。
这会的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被某缺德带冒烟的穿越者给安排了。
而且还安排的明明白白。
“呵呵,这个嘛,两位随本官来。”
杨恭仁看了眼几个心腹,就带杜果和韦良才到了府衙后院。
到了后院,看见那块碑,杨恭仁才一指道:“两位过去看看吧,看完给本官一个解释。”
“这。”
杜果和韦良才对视,虽不知对方到底是何意,却还是走了过去。
噗通。
只是才过去,当看到那石碑上的字时,他们却顿时跌倒在了地上。
杜果立刻就对杨恭仁道:“杨大人,这是诬陷,绝对是诬陷啊杨大人,老朽,老朽可没那心思。”
“对啊杨大人,我京兆韦氏,一直都以朝廷为尊,我等可没那意图谋逆的想法。”
韦良才也吓坏了。
他们两家虽也和关陇其他家族商议过,可却还在犹豫啊。
但现在这?
京兆韦杜,去天五尺?
这是哪个狗日的坑他们呢?
陛下可就是天,他们却去天五尺?
这想想都让他们有点慌。
“这个,本官也做不了主。”
“要不这样,本官带你们前往洛阳,你们自己跟陛下解释?”
杨恭仁这才淡淡道。
让他来干这缺德事,他实在干不了。
既然不行,那就丢给皇帝好了。
“这,杨大人,此事就没必要惊动陛下了吧?”
但杜果和韦良才却纠结道。
这事在杨恭仁这,他们还能好处理点。
可要是到了杨广那,那就不好说了。
但杨恭仁却笑道:“可本官做不了主啊。”
“来人,备马车,本官要带两位老家主面见陛下。”
随后更是立刻就对身边心腹命令道。
“是,大人。”
他的心腹也很快就准备好了马车,杨恭仁这才带那块碑以及京兆韦氏,杜氏的家主去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