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垂眸看着他眼里的泪，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沈荡用了些力道，把她拉到了床上抱住，鞋子掉在了床下。
谢音手臂横在两人中间：“你…你这是干什么？”
沈荡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然后抱紧她，脑袋埋在她肩窝。
谢音刚想说这样抱着不合适，就感受到肩上变得湿润起来。
他在哭。
谢音原本想推开他的手，慢慢放在了他背上抚了抚。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荡哭。
以前一直以为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看谁不顺眼就弄谁。
活的如此爽的人，肯定从不内耗，却忽视了他其实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谢音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一边温声说：“哭出来就好了。”
沈荡硬着声说：“谁哭了？”
谢音说：“好好好，是我哭了。”
“……”
沈荡从她怀里出来，捏着她的脸：“出去跟人乱说，看我不揍你。”
他说话时，脸上还有泪痕。
谢音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温柔的拭去他脸上的泪。
沈荡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愈发酸涩。
人心真的很奇怪，谢音没来之前，他虽然很难过，但还能忍着眼泪，不会真的哭出来。
但她来了，所有的难过和悲伤顷刻间崩塌。
他讨厌自己的脆弱，却又实在爱她。
沈荡扣住了她后颈，慢慢吻了上去。
人的身体会比意识先一步感知到爱。
当他的唇贴上来时，谢音没有推开他，反而任由他温柔的亲吻。
深秋的窗外暴雨如注，万物凋零之际，他们在昏暗的室内接吻。
他一边流泪，一边吻她。
身下的床是柔软的，他的唇也是软的，谢音慢慢开始回应他的吻。
雨声不歇，爱意在疯狂滋长。
沈荡缓缓放开她，手摸着她的脸，轻轻的说：“喜欢我……好不好？”
谢音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沈荡伸手把床头灯按开。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沈荡的耳朵有点红，眼睛也是红的，看着她说：“…我刚没看见，你说一遍。”
谢音有些结巴：“说…说什么？”
沈荡坐起身，俯身捏她的脸：“你说说什么？揍你啊。”
谢音躲开他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含糊的嗯了一声。
沈荡掀开被子，也没再逼她说喜欢，只是看着她说：“那…这就算在一起了？”
谢音没吭声。
沈荡躺在她身边，侧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给个准话。”
谢音磕绊的说：“…太快了吧，都没怎么了解对方。”
沈荡问：“你想了解什么？”
谢音看他：“最起码得知道你的…情史，还有其他的事啊。”
沈荡直视她：“没有情史。”
谢音不信：“不可能吧，你二十五了，没谈过一个女朋友？”
沈荡：“还有人二十五就死了，我也得去死？”
“……”
“还想问什么？快问。”
谢音知道他心里郁结未解，便问道：“你妈妈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沈荡平躺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嗓音很沉重：“没有，但其实看到她尸骨的那一刻，我就猜到当年大概发生什么事了。”
谢音顺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