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都打过了,你也不嫌手疼。”
谢音气急的骂他:“沈荡,你是不是有毛病?”
沈荡笑着嗯了一声:“你治治我?”
说罢,在她脸上摸了摸,然后放开了她:“好了,快睡觉去。”
谢音见他放开手,连忙站起来,但却因为坐下来太久,又跌了下去。
沈荡伸手扶她:“什么都没干,腿软成这样?”
“……”
谢音一把挥开他的手。
她跑到门边时,被沈荡唤住:“亲都亲了,考虑考虑呗。”
谢音连头都没回,甩上门就大步离开。
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沈荡这样的人。
甚至无比讨厌他。
讨厌他所有的一切。
h国平州的一间高级办公室里,沈秉洲和孔兆川相对而坐。
孔兆川递给了他几张图片,上面拍到的正是沈荡枪杀尹松,抱起谢音的画面。
沈秉洲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沉了几秒,随即便恢复如常,将那几张照片用打火机烧毁成黑色的絮状。
孔兆川看着他的动作,说:“洲儿,我还是原来的意思,安排人接小音回来,她一个女娃子,留在沈荡身边,迟早要出事。”
“沈荡现在杀死了尹阔,安排了十万武装军驻守在m国西部三城,周平最近一直留在那里,负责收编尹阔留下的二十万军。”
“西部三城的占领者从尹阔变成了沈荡,更难对付了。”
“尹阔不懂军事,一味的烧杀抢掠,搅弄局势。但沈荡不一样,他精通军事谋略,样样拔尖,是个高智商天才,他的人用的武器也是最先进的。”
“他现在占领了m国西部三城,以后难保不会刻意扰乱边境太平。”
“我年纪大了,平州军区的战士都是孔家人一路带着厮杀过来的,心里只认孔家的带领,如今孔家后代已绝,我百年之后,平州军区就算想交给你,或者鹤礼,他们即使愿意听,心里也肯定不服。”
“沈荡还年轻,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死后,他刻意挑起内斗,到时候平州一乱,恐内战再起。”
沈秉洲看着桌上被烧毁的照片,沉声说:“爷爷,说到底,如今所有的隐患,都是五十年前各州平定后,律法没有及时统一,军权也没有收回京州,更没有推选出一位能统领各州的领袖。”
“根基不动,隐患永远都在。”
孔兆川叹了一口气:“当年百废待兴,各州全被世家大族垄断,谁也不服谁,想做成你说的这些,谈何容易啊。”
“你外公当年也想,他也没做到。”
沈秉洲看向他,黯声道:“外公当年心软,您也是。”
“不破不立,不见血,动不了根基。”
孔兆川闻言,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野心。
两人对坐沉默了几秒后,孔兆川说:“还是先派人把小音接回来吧,一直待在外面,我不放心。”
沈秉洲给他添了一杯茶,沉声说:“沈荡留小音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关键时候能制衡我,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孔兆川皱眉喝茶:“那更得想办法把她安全接回来啊。”
沈秉洲:“但现在不是时候,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