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沈荡的在桌上轻敲了几下:“但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江乾看着他说:“好,那两万亿现金运出去后分你四成。”
沈荡简言:“五成。”
江乾皱眉拒绝:“不可能。”
沈荡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视他:“那就六成。”
“不然,就看着你女儿死。”
江乾指着他:“沈荡,你!”
沈荡笑意极淡:“江乾,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运个死刑犯出国,担多大风险,你心里清楚。”
“别在这跟我讨价还价。”
“要么六成,要么拉倒。”
他说完这些,就转身往外面走。
江乾只犹豫了两秒,就喊住他:“六成就六成,必须保证月月的安全。”
沈荡没回头:“钱到位,我保她安全。”
傍晚时分,京州一处古色古香的茶楼包厢里,沈秉洲与陈鹤礼聊完公事,给他倒了一杯茶,温声问:“舅舅,您去云城探望孔爷爷时,见到小音了吗?”
陈鹤礼摸着茶杯边缘:“谢音吗?”
“嗯。”
“见到了。”陈鹤礼说:“老爷子新收的关门弟子,特意介绍给我认识。”
“看着挺不错一小姑娘,你跟她很熟吗?”
沈秉洲轻声说:“她跟我在一起快四年了。”
“四年?”陈鹤礼稍显惊讶:“怎么没听你说过?”
沈秉洲没解释,只是问:“你这次见她,她还好吗?”
陈鹤礼:“看着挺好的,怎么了?”
沈秉洲:“她一个朋友出了点意外,我担心她状态不好。”
陈鹤礼听出了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戳破他:“你从小性子就深沉,才智过人,没人猜的透你心里想什么。”
“这次我暂任京州州长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各方怎么周旋的。军政两权向来都是分开的,我如今从平州回来当这个京州州长,短期还能稳住,长期肯定会出问题的。”
“洲儿,我是你舅舅,无论如何都是向着你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透个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秉洲眉眼带着一点笑意,替他把茶添满:“舅舅,我知道你是支持我的,不然不会为了我回到京州。”
“但我想做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陈鹤礼简言:“那就长话短说。”
沈秉洲默了几秒,沉声说:“我需要一个从政的台阶。”
陈鹤礼知晓他的野心,直问:“你想怎么做?”
沈秉洲抬手轻敲了两下茶杯,眸色漆黑如墨:“杀江乾,祭沈荡。”
陈鹤礼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后心里仍然停滞了一瞬。
良久后,才缓缓道:“你跟你外公骨子里真的一模一样。”
沈秉洲笑了笑,语气轻松:“怎么一样?”
陈鹤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心狠手辣,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沈秉洲没否认,反而解释说:“但我手上可没沾过一滴血。”
陈鹤礼摇了摇头,指了下他:“你这种才更可怕。”
“幸好我是你亲舅舅。”
沈秉洲笑着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陈鹤礼转头看了看京州的夜色,慢悠悠的说:“反正你舅舅我对这些权力争夺向来不感兴趣,你折腾你的,需要我了,我会尽全力帮你。”
“但洲儿,我得提醒你一句。”
“别争到最后,就只剩权力了。”
他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很多事,话语带着劝诫:“那个谢音,对你挺重要的吧?不然你也不会把她送到老爷子那里。”
“你为了权力舍弃的人,终有一天会悔之不及。”
沈秉洲怔了怔,但只几秒,心里便坚定下来:“我不会。”
“我从不后悔所有的选择。”
陈鹤礼深深的看着他:“但愿如此。”
他说完这些话,就站起身说:“那舅舅回去了。”
“好。”沈秉洲站在他身后:“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