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默了几秒,唇边浮着冷笑:“这事我可做不了。”
“你去给你无所不能的父亲打电话,等着他救你。”
说完,就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下楼后,沈秉洲在何铮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何铮听完后表情一变,看向他:“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处理。”
何铮走后,刘姨小心的走上来,不等她开口,沈秉洲嗓音稍沉:“你今天在这儿,看到什么了?”
刘姨唇角微抖,但正声说:“沈董,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
刘姨这两天实在被江依月吓到,踌躇的说:“沈董,我…我有点害怕江小姐,我想辞职,我…把这个月的薪资退给您,还有违约金也退给您,您看行不行?”
沈秉洲看着她:“你照顾了小音三年多,她喜欢吃你做的饭。”
“我在西江给她买了套别墅,你先去那里,以后等小音回京州来,你还继续照顾她,薪资是现在的两倍,可以吗?”
刘姨听到他的话,连忙点头:“好好好,谢谢您。”
“…我现在就能去西江别墅吗?”
沈秉洲嗯了一声:“待会儿让阿铮送你。”
孔兆川回来的那日,雪已经停了,天气比前几天还要冷。
谢音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带着围巾跑过去给他开门,笑意盈盈的接过他带回来的平洲特产。
孔兆川走到正厅,谢音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问:“身上磕的伤好了吗?”
谢音只怔了一秒,随即自然的回答:“好了。”
孔兆川冷哼一声,把茶杯放下:“枪伤这么容易好?”
谢音装傻:“啊?”
孔兆川看着她:“那天来的是军医,不然你以为普通医生治枪伤那么熟练?”
“跟师父说实话,那天受伤的是谁?”
谢音沉默了几秒,实话说道:“…那天门外倒了一个警察,我见她伤的重,就救了她。”
孔兆川蹙眉:“叫什么名字?”
谢音瞒着他:“她没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孔兆川半信半疑:“真的?”
谢音接连点头:“真的不知道。”
孔兆川问她:“那天除了救了个警察,你还见过别的人吗?”
“见了。”谢音知道瞒不过他,如实说:“沈荡来了,应该是在找那个警察,他还拿走了我三幅画,给我了三箱黄金。”
孔兆川似乎早已知道这件事,听完后嗯了一声,默了几秒后,说:“你记个号码,以后我要是不在这,有急事打这个号码。”
“噢。”
谢音听到他说了几个数字,不像是私人号码,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号码?”
孔兆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话怎么那么多,让你有危险就打,别多问。”
谢音在手机记下号码:“…哦。”
孔兆川:“去把你最近这些天画的画拿过来。”
“好。”
她刚往外面走了几步,孔兆川又叫住她。
谢音回头:“怎么了师父?”
孔兆川嘱咐她:“别和沈荡走得太近,他的钱一分都不要碰。”
“那三箱黄金不要动,等下次洲儿过来处理。”
谢音没多问,乖乖的应下:“好。”
二月中旬,大雪渐渐消融,梅花在寒意中绽放。
谢音每天在庭院里画画,孔兆川似乎很喜欢猫,和洲洲玩的越来越熟,还经常抱着它下山找老朋友喝酒。
日子待的久了,她和孔兆川的关系也不再生疏,还会大着胆子把他的酒藏起来。
孔兆川每次找不到酒,就会故作凶狠的说她几句,然后拿着钓鱼竿坐在院子的池塘边钓鱼。
谢音笑他:“冷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有鱼上来。”
孔兆川坐着不动:“你懂什么?”
结果没几天,真的让他钓到了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