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卫羡慕地想到,往后世子夫人母凭子贵,可都是好日子喽。
马车骨辘辘地前行,纪青焰吃完一碟葡萄,掀开车帘朝后望去。
高大的城门已经看不清楚,高耸的城墙变成了一条细细的带子。
她真的离开了京城,马车朝着她想去的边疆奔驰而去。
侯夫人赶路当真十分着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救自己的儿子。
为了赶路更快一些,第一夜无法在城镇里停歇,车队里所有人直接睡在马车上。
陆焉知打来热水,在车上伺候着纪青焰洗漱,沾水的帕子小心细致地擦过纪青焰的身子……
纪青焰抓住娇奴的手腕:“嗯?”
娇奴手中握着的帕子,老是往不该去的地方去。
纪青焰看到陆焉知的手指,他的手在刚才那盆热水中仔细洗过两遍,白玉无瑕的肌肤烫得有点微微发红,显出几分诱人。
纪青焰看向娇奴:“你想做什么?”
陆焉知轻声答道:“自然是伺候小姐。”
纪青焰对上娇奴的眼神,一下子便明白娇奴口中说的是哪种伺候。
她提醒娇奴:“我们的马车停在最中央,车队里的其他马车都围在外头。”
既是保护,也是看守。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纪青焰此时的确是侯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珍宝。
围着纪青焰这辆马车的,有侯夫人的马车,有一路随行的大夫的马车。
以及纪青焰可以确定,程景山躺着的马车必定也在不远处,侯夫人必定也要将儿子的马车护在中间。
如此这般……娇奴竟然要在马车里“伺候”她?
纪青焰捏着娇奴纤细却有力的手腕,眼角微扬。
陆焉知手腕被握住后并不挣扎,他俯下身,用牙齿轻轻咬开纪青焰罗裙的系带。
轻薄的系带叼在口中,陆焉知的声音有些许模糊:“正因如此,小姐岂不是更该好好庆贺享受一番?”
五月鸣蜩,六月精阳。如今正值两月交替之时,虽算不上酷暑难耐,但坐着马车赶路也少不了暑气。
因此纪青焰赶路时特地穿了宽松透气的衣裳,如今系带一松,衣裳就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
轻薄柔软的暗花绫与她白皙无瑕的肌肤,难以分辨哪一个更细腻丝滑。
纪青焰露出半个肩膀,衣裳滑落到精致的锁骨之下,险险地停下来。
她慌乱地伸手抓住肩头的衣裳:“不……不行……”
“小姐睡前难道不换上寝衣?”陆焉知声音温和,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是两回事,“我帮小姐换衣裳。”
马车里的空间是如此狭小,纪青焰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娇奴的红唇缓缓落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明明偏薄的嘴唇,相贴在一起却是如此的柔软。
马车车厢里的床榻只能容纪青焰一人躺下,娇奴双腿跪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抓住纪青焰的纤细的脚踝,朝着她仰起脸。
纪青焰万万没想到娇奴竟想要这样。她的小腿从床边垂下,不停摇晃着,想要从娇奴手掌中挣脱出来,又不敢太过用力,担心踢到娇奴的脸。
这样的挣扎自然徒劳无功,娇奴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纪青焰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焰火炸开,整个人都僵住了。
柔软湿润的嘴唇是截然不同的触感。纪青焰晕晕乎乎地想到,娇奴的手指灵活又有力是因为她极擅弹琴,那他的舌尖为何又如此……娇奴还擅长别的乐器吗?笛子还是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