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焰现在不想生孩子,依旧对他心动。
陆焉知将嘴唇贴在纪青焰的耳朵上,舌尖轻轻滑过她的耳廓。
纪青焰浑身猛地一颤,立刻伸手去推娇奴,可她的手掌刚贴在娇奴的胸膛上还没来得及用力,就听到他说:“恭喜小姐如愿以偿,小姐没有怀孕。”
纪青焰愣住,她眼中满是惊喜,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娇奴更进一步,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不……不行!”她正在为上一回没怀孕而感到劫后余生,可娇奴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又要怀孕了!
纪青焰抬起腿,用膝盖抵住娇奴:“你下床!”
“你去睡小榻……不,你出去!以后再也不让你守夜了!”
陆焉知低声地笑,纪青焰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胸膛微微发震。
“原来小姐不许我守夜,是这个缘故。”
“小姐为何不早些说出心中担忧……”陆焉知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纪青焰寝衣上精致的扣子。
“小姐不想怀孕……我有不会怀孕的法子。”
纪青焰不知道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她和娇奴的寝衣堆叠在床边的小榻上,你的衣襟压着我的衣襟,我的袖子缠绕着你的袖子。
如瀑的长发从光洁的脖颈上滑落,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纪青焰与娇奴平日里用着同一种沐浴的香膏,此时相同的香气被两人身上的热意熏蒸出来,在帐子里氤氲成双倍的暧昧。
再也没有怀孕生子这个理由做遮掩,今夜飘飘荡荡的床帐里,一切都是清醒的选择。
纪青焰从醉花楼将娇奴赎回来时,就知道她最擅弹琴。
只是纪青焰不擅弹琴,身边并没有什么好琴,娇奴在她身边这样久,她也不曾听娇奴好好弹上一曲。
可在今夜,纪青焰终于体会到娇奴有多擅琴……
他的手指是如此的修长灵巧,沿着纪青焰的脖颈、锁骨、脚踝、小腿……一路弹奏,每一下都在纪青焰的意料之外,每一下都撩拨在纪青焰的心弦上。
娇奴弹奏一支曲子,又换一支曲子,从舒缓到活泼、从轻柔到激昂……
纪青焰感觉自己变成了娇奴手下的一张琴,她的心脏变成紧绷的琴弦,每一次拨弄都颤抖许久。
娇奴用行动明明白白地诠释了自己方才的话,他不会让纪青焰怀孕,今夜完全是单方面地“服侍”。
他是虔诚的奏乐人,只为纪青焰一人奏响享受的盛宴。
纪青焰望着娇奴幽深的双眸,禁不住沉溺其中……在彻底沉沦之前,她用最后的意志力紧紧掐住自己的掌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纪青焰握住娇奴劲瘦却有力的手腕,让他停下来。
她微微有些气喘,语气却格外认真:“娇奴,你当真愿意吗?”
陆焉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话难道不应该是由他来问纪青焰?为什么反了过来,是纪青焰在问他?
纪青焰看到娇奴的疑惑,说得更清楚一些。
“今夜,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不是我的丫鬟,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仆人。”
“今夜你我之间没有尊卑之别,你不必委屈自己服侍我……”
“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吗?”
陆焉知此时终于明白纪青焰是什么意思。他之前为了留在纪青焰身边守夜而说的那些话、用的那些小手段,纪青焰真的全都相信了!
陆焉知之前只有得逞的快乐,如今心中却柔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