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知对上纪青焰的目光,他以前一直害怕纪青焰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害怕她的目光让他脸红心跳,让他身体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陆焉知想让纪青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刻也不要离开。
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哪一个能比得上他?
陆焉知声音低哑:“夫人,看着我。”
在纪青焰的目光之中,陆焉知缓缓解开胸前衣襟上的系带,敞开衣襟,褪下最外头的半臂。
半臂褪下之后,上身便只剩下贴身的衣裳,系在裙子之上的腰带也露了出来。
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精致的玉扣在正中央。
陆焉知向前跨了一步,离纪青焰更近。他迈步时裙袂翻飞,银线绣花的湖水蓝的长裙层层叠叠,流光溢彩。
纪青焰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她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美丽与危险。
陆焉知修长的手指捏住腰间的玉扣,轻轻一拨,玉扣应声而开。
他伸手抽掉柔软的腰带,飘逸的长裙如风中纷飞的花朵一般散开。
陆焉知伸手撩开裙子,露出裙下的里裤,贴身的里裤是纯净的白色,布料柔软服帖,泛着锦缎的微光,与肌肤贴在一起。
纪青焰突然觉得不对劲,娇奴撩起来的罗裙之下……之下……
纪青焰呆呆地望着娇奴,她听到娇奴比平时更低哑、更真实的嗓音。
“夫人想要生孩子,何必舍近求远?”
“不知娇奴长得可合夫人的心意?”
纪青焰晕晕乎乎的,怀疑自己在做梦,又像是喝醉了一般。
她怎么会看到如此荒唐的景象?
纪青焰揉揉眼睛,眼前的景象依旧没变,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下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在指尖快触碰到之时又猛地回过神来,嗖的一下缩回手!
她……她方才在干什么啊?纪青焰一张脸霎时间红得要滴血。
陆焉知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夫人不仅要看脸,还要验验货?”
纪青焰晕晕乎乎地点头,又连忙摇头。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与娇奴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来。
娇奴喂她吃饭、喝药,娇奴为她梳发、描眉。
娇奴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细细摩挲她的牙齿,轻轻磨平她会硌到肉的牙尖。
娇奴守夜时,她害怕窗外的电闪雷鸣,硬是拉娇奴上床陪她睡,还钻到娇奴怀里,让娇奴抱着她睡了一整夜,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最让纪青焰不敢回想的,还是那次娇奴蒙着眼睛服侍她沐浴……
难怪,难怪娇奴总是不肯服侍她沐浴,难怪娇奴唯一一次服侍她沐浴还用腰带蒙上自己的眼睛。
那时她还以为是醉花楼的新花样,如今再回想起来,娇奴手中拿着帕子帮她擦遍全身,在她的肌肤与娇奴的手指之间,只隔着一层沾水湿透后又薄又软几乎透明的帕子……
纪青焰想到这里,已经彻底承受不住。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走,娇奴却伸出手臂紧紧锁住她的腰。
娇奴劲瘦流畅的手臂紧贴着她,热度烫人。
怪不得娇奴有这么大的力气……纪青焰心中的一切疑惑都有了答案。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
小姐与自己的贴身丫鬟,本就亲密无间。纪青焰如今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与娇奴究竟做过多少亲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