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傅耘实话实说。
“那栗筱怎么说，你以前暗恋他，还给他写了信。”
“不是他，是别人。”
听到这话，周赫泽轻嗤一声：“年纪不大，情史还挺丰富。”
“还行吧。”傅耘不卑不亢，轻声应着。
“什么时候暗恋的？”
“初中，和高中吧。”她仔细琢磨了下用词，最后加了个吧。
话落，周赫泽直接一个冷眼扫了她一眼：“小小年纪就早恋！你学校老师怎么没揍扁你？”
“……”
傅耘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话题被打开，周赫泽也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开始审讯似的提问。
“暗恋过几个？”
“一个。”
虽然只是一个，但周赫泽觉得，除了蒋羿轩之外，她还喜欢过别的人，那蒋羿轩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存在。
想到这，他心里勉强高兴了点。
“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暗恋？”
傅耘想了想以前的时间线：“算吧，但也不算。”
“那你写的信呢？没给人家。”
“没。”
“都敢背着未婚夫跟我玩一夜情，写了信不敢给人看？”周赫泽眼底邪肆，冷不丁噎她，“你这胆子，还带触发条件呢。”
“……”傅耘抿了抿唇，“我打算给的。”
“最后为什么没给？”
“他那时候有女朋友了。”
周赫泽听到这句话，顿时皱眉，嫌弃地骂了句：“你暗恋的都是些什么人？眼睛这么瞎？漂亮专情的小姑娘不要，还谈别的女朋友？”
傅耘慢慢幽幽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认真点了点头：“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许是窗外冷风有些刺，周赫泽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伸手关上车窗，又继续问：“暗恋个眼瞎的，所以你就眼瞎，找了个蒋羿轩？”
这人嘴巴什么时候能缝上。
真是讨厌死了。
“是家里定的，我没得选。”
“家里定的你就愿意嫁，那你家里人要是定了我，你乐意嫁？”
“周家门第太高，我够不上。”她故作自然地轻笑了下，眉眼温柔淡然。
而且他也就是想玩玩而已。
她问过两次，他愿不愿意娶她。
他都说的不愿意。
即使如今稀里糊涂领了证书，她也不会肖想这本证书会留存多久。
周赫泽没再说话，车子转进古街，到了傅家老宅门口。
傅耘下车，进门前弯腰在车窗前和他说：“要是我进去没有谈拢，不小心跟他们吵架了，你嘴巴骂人很厉害，我给你发消息，你能不能进来帮下我？”
周赫泽一时不知道她在夸人还是损人，不由得气笑，望着她：“我以什么身份帮你？”
“大舅哥，蒋氏汽车项目投资人，利益人。三个，你怎么选都行。”傅耘看着他认真说。
周赫泽眼底一片幽怨，但又没办法发脾气，索性伸手使劲捏了下她脸：“这三个身份我可不帮！”
傅耘望着他的嘴角，睫毛轻眨了下：“那什么身份可以？合法丈夫能行吗？”
周赫泽嘴角微勾，背脊坐直，眼底逐渐愉悦：“你进去吵吧，吵不赢给我发个‘老公’，我就进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