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没想用这件事麻烦任何人,现在家里的这个情况,就算她不做主播,也能找其他工作凑合家里。
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我想上个厕所。”她起身。
两人之间隔着一位缚夫人,男人叮嘱,“这地方有些复杂,你多找服务生问。”
阮虞点头,跟缚夫人道了个小别,推门就出去了。
女人的直觉很敏锐,缚夫人试探,“靳总,最近是要好事将近了?”
靳宪廷笑意浅,却也在笑,“真有喜事,我第一个通知缚夫人,可惜今天不是,她还不到年纪。”
缚夫人回过味儿了,提起酒杯敬他,“不纠结,感情顺其自然的事,我是可惜我家幺女没这个福气了,能跟靳家成为亲家。”
靳宪廷同样举杯回敬,“缚夫人的千金,其他的良婿好找。”
他口吻里拒绝的意思,让缚市长夫人有一丝不痛快,缚家幺女也是官门贵女,“那是,我女儿也是女人里的佼佼者,这世上,好看年轻的女人一大把,但有背景的女人却很难得。”
气氛瞬间微妙,些微剑拔弩张起来。
缚夫人嘴里说的好看年轻,指的就是阮虞,用她给她自己女儿的陪衬,酸靳宪廷。
男人皮笑肉不笑,“我母亲离开得早,一路过来没靠过女人,喜欢已是很难得,哪里还挑条件背景。”
席上其他人也打趣,“没看出来,靳总还挺纯爱嘛。”
“就是就是,都说领导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嘞。”
这话过于玩笑,反倒刺痛了缚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发言的下属,那人瞬间噤声低头。
…
阮虞从洗手间里出来,谢婉莹在洗手池边补妆,同时拧开水龙头,两人在镜子里四目相对。
“你怎么会来这里?”谢婉莹疑惑。
阮虞洗完手,拽出纸巾擦手,“在西餐厅吃饭。”
她问出心底不想得到肯定答案的疑问,“是宪廷哥让你来的吗?”
谢婉莹能出现在这里,也并非巧合。
她早就在名媛圈找了朋友,结识了中岳集团几个重要岗位的员工。
利用他们做她的眼线,花大价钱,买靳宪廷的日程表,和私人生活行程。
虽然中岳私底下许多人事关系,比明面上复杂更多,也不止一个下属在打听靳宪廷的一举一动,甚至对家,同僚,上级,也在打听。
所以最终能提供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不过谢婉莹安排得可不止一人,她打听的事情,也不涉及核心利益层,所以得到靳宪廷私人的行程也不少。
比如今天,谢婉莹特地打扮过,就是来假装偶遇的。
前几次,无论是出差,还是应酬,她也假装过不期而遇,男人跟女人之间,见面次数多了,会发生不同反应的摩。
总比不见面要有感情。
尽管除了去度假村那次,谢婉莹是实打实跟他有了现实接触,其他时候,多数是被客气又礼貌的拒绝或是对待。
阮虞没开腔,就算是默认了。
谢婉莹抄起手止不住拿她与自己对比,“你脸上动过刀子?或是隆过胸,补过膜?在这方面输给职业的,我虽然觉得耻辱,但工作和爱好确实不能比。”
阮虞实在没怎么明白,却也知道不是好话。“谢小姐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真的很喜欢宪廷哥吗?”
阮虞一愣,“我喜欢啊。”
喜欢跟一个人亲密接触,信任他的所作所为,舒喜解释过,说这是生理性喜欢。
“喜欢有什么用?你家里是能辅助他做成什么项目,宪廷哥的父亲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两人关系一塌糊涂,你的喜欢能为他撑起已经决裂父亲的雷霆之怒吗?”谢婉莹理了理自己的发尾,“我父亲却可以,他是银行行长,能提供很大的助力,能让我有说话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