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喜没完全放下心,“万一呢…哥你要是进去了,我该怎么办啊。”
陆陆续续从包厢里,押出四五个人,有男有女,阮虞看见安全通道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她几乎衣不蔽体,已经磕大了,浑身沾满污秽,左右两只手被架着,带上警车。
看这场景,十有八九,包间里是真有乱来乱搞的。
舒文科是经理,看顾整个场子没办法面面俱到,他想冲进去质问控场的男公关,在干什么吃的。
这时,率先进入的警员折返,手里拿着两只最小型号的密封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
“陈队,查出东西了,还有将近十五颗摇头丸,以及其他未知名新型毒品。”
警帽下,陈泽的轮廓冷冰冰,“控制。”
话音刚落,两名特警毫不留情,从舒文科身后直接将他摁住,用力翻转他手臂,能听到骨骼咔咔响的声音。
冰冷铐子一瞬间桎梏住他。
舒文科不服气,“陈队,你绝对是弄错了!场子是绝不会包庇违法乱纪的事…”
“去局里坦白。”陈泽话不多说。
舒文科被摁着头,塞进警车后座。
“哥!”舒喜急得快哭出来,“帽子叔叔,那些人喝醉酒要做这些事,跟我哥有什么关系,我哥是清白的。”
“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舒喜想拉住舒文科,被强势无情地怼回。
陈泽停下脚步,“你跟舒文科什么关系?”
“他亲妹妹。”舒喜擦了把脸上的泪痕,“我跟我哥一起进去行不行!”
虽然总爱跟他哥斗嘴,但两兄妹感情私下是真的好,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没这酒吧的经营权,违法又不搞连坐。”陈泽视线扫过阮虞,“你呢?”
阮虞安抚着舒喜,“我们是好朋友。”
两个女孩子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最多二十一二,陈泽皱了皱眉,“你们家长不在吗?通知舒文科的老婆,到警局一趟。”
阮虞打了辆车,跟随在警车后面,一起去往公安局。
舒喜往家里打电话,讲发生经过时,被吓得泣不成声,她父母和嫂嫂都在外地,答应会尽快过来。
但买最近一班高铁票,也得明早九点。
“小虞,我还能为我哥做点什么。”舒喜靠在她肩头,身体都软了,“他要是真的进监狱怎么办?有毒品,判得应该很重吧,十年八年再出来,我爸妈会崩溃的。”
“不会这么糟糕。”阮虞抚着她的背,怕她哭岔了气,“犯法的是别人,文科哥应该只是被带走了解情况。”
“你见识的场面比我多。”舒喜宛若找到一丝希望,“小虞,你能不能帮我找个靠谱的律师,了解我哥的情况,林希锐可以吗?他爸是当官的,肯定有门路的,求你了。”
舒喜不忍见她焦急得又要痛哭的模样,思忖片刻,点点头,
舒文科跟包间里的几男几女,一起被带进了审讯室的铁门里。
她们被安排在公安办公大厅等待,反复询问,咨询台的女警都告知,要等审讯结束。
阮虞等舒喜情绪平复下来,勉强能接受这事之后,才走出大门去打电话。
她原本是打算联系林希锐,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滑动几遍,最后点了拨通。
就在阮虞觉得,下一刻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就要响起的前一秒,低沉磁性男声,略带着疲倦,“我在。”
她呼吸紧促起来,“靳先生,我是不是太冒昧,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刚开过总结会,靳宪廷正伏案核对材料,“遇到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