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经理回答,“靳总,现在雪太大了,救护车堵在东边岔路口了,过不来啊,我们的车更过不去,只能让附近小诊所的大夫去了招待所给他们先简单包扎。”
他不耐烦,“招待所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尾的岔路口。”副经理指了下阮虞的额头,“阮同学这是流了不少血啊。”
“一直在流吗?”阮虞瞧不见自己,忧心上手摸了摸,吓得身子一抖,“靳先生,今晚我会流血过多而死吗。”
“不会。”靳宪廷带她坐上车,向驾驶座吩咐,“开快些。”
王荀没犹豫,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千禾公司给阮虞安排的房间,在招待所二楼,大夫在处理其他伤员,靳宪廷让王荀赶紧去催。
屋内供暖充足,阮虞脱掉了身上披的大衣,里面表演服破破烂烂,一条裂口直接从脚踝撕到了大腿。
靳宪廷视而不见,他挽起衬衣衣袖,露出的手臂精壮,握住阮虞脚踝,“这里,疼吗。”
男人掌心温度很高,阮虞心跳加快,“不痛。”
随后,手探到裙下,罩住她两只莹润的膝盖,捏了捏,“这里?”
阮虞上台前贴了暖宝宝在后背,没穿打底裤,此时是肉贴着肉,“靳先生”
见她神色没异样,沿着大腿往上,靳宪廷粗糙手心所到之处,像洒下了一片火种。
直至到腿根儿胯骨,男人手侧已经碰到了蕾丝边缘,还差一寸是私密部位,阮虞被激起了一阵颤栗。
靳宪廷动作停住,“你很敏感。”
四目相对,他眼底漆黑沉郁,阮虞被灼了一下。
本能地往后缩,脱离了男人掌控。
“我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王荀带着大夫赶来她住的房间,先敲两下门,才进入屋内。
小诊所医疗条件有限,大夫只能用酒精碘伏,棉签纱布,做简单的处理。
等包扎完,靳宪廷从卫生间走出,拧了条热毛巾给阮虞。
她照着镜子擦拭,创口处流出血糊了她半张脸,忍不住轻轻揭开了刚包好的绷带。
在右边眉毛眉尾的位置,划开了一道不足2cm的伤口。
是被尖锐物体扎得太深,皮肉都翻裂开。
疼倒不是很疼,但阮虞重新贴上绷带时,一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男人轻皱了下眉,“你哭什么。”
她哽咽着,“我下个月有电视台的面试,脸伤了,根本面试不了了。”
大荧幕是4k高清镜头,对上镜主持的形象要求有多苛刻,阮虞心里有数。
别说是一道疤,就连一颗痘,一粒痣,都有影响。
靳宪廷瞥她一眼,抽出一支烟,在烟盒上敲了敲,“那就不面,这个形象,也面试不上。”
他的语气是长年掌握生杀大权上位者的淡然。
“早知道不来这里,为这次面试我准备一年多了,是好不容易有的结果,再错过,下次又不知道等多久。”
阮虞是真伤心,哭得鼻头,眼尾通红,连带着冻白的嘴唇也粉艳艳。
破碎得让人心生怜悯。
靳宪廷眉头拧紧,“明天带你回市里,让皮肤科专家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