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通过破坏信号塔项目，给我们一个警告？”张诚猜测。
“警告，恐怕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沈青芳摇头，“更深层的目的，是想搅乱黄旗山县的局面，让我们自顾不暇。”
张诚沉默了。沈青芳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让他们得逞。”张诚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当然不能。”沈青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奉陪到底。”
“下一步，怎么做？”张诚看向沈青芳，等待她的指示。
“继续查。”沈青芳毫不犹豫地说道，“从赵明入手，深挖他背后的关系网。同时，让王志国那边，配合公安局，对全县的重点项目进行一次全面清查。”
“全面清查？”张诚有些惊讶，“范围会不会太大了？”
“不大。”沈青芳摇头，“既然对方想搅乱局面，我们就把水搅得更浑一些。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藏在暗处的鱼，都给逼出来。”
张诚明白了沈青芳的意图。这是一场博弈，也是一次反击。对方既然已经出手，他们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将对方的阴谋彻底粉碎。
“我立刻安排下去。”张诚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给王志国打电话。
“等等。”沈青芳叫住了他，“这次清查，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张诚点头，收起手机，“我会让王志国注意保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县公安局，审讯室。
灯光惨白，照在赵明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憔悴。
他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束缚，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赵明，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审讯员的声音冰冷而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选择，决定了你接下来的命运。”
赵明抬起头，看了审讯员一眼。
“我……我说。”赵明声音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我什么都说。”
审讯员示意记录员做好记录，然后继续问道：“指使你炸毁信号塔的人，是谁？”
赵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在挣扎。
“说！”审讯员加重语气，声音如同利刃，刺破赵明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我不知道。”赵明终于开口，但说出的答案，却让审讯员眉头紧皱。
“不知道？”审讯员冷笑一声，“赵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隐瞒？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我真的不知道。”赵明语气急促，带着一丝哭腔，“他们……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我，从来没有露过面。我只知道，他们很有钱，势力很大。”
“单线联系？怎么联系？”审讯员追问道。
“通过境外电话。”赵明交代，“每次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审讯员沉默了。赵明的回答，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一些境外势力，为了逃避追踪，确实会采用这种单线联系的方式。
“除了炸毁信号塔，他们还让你做了什么？”审讯员继续问道。
“还有……还有……”赵明支支吾吾，似乎难以启齿。
“说！”审讯员再次厉声喝道。
“还有……让我……让我窃取县委的会议纪要。”
赵明终于说出了真相，声音低微，却如同惊雷，在审讯室里炸响。
审讯员和记录员同时一惊，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县委的会议纪要，属于高度机密文件，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会议纪要，你都给了谁？”审讯员急切地问道。
“给了……给了他们。”
赵明指了指上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通过邮件，发给了他们指定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