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民意，还有……上头的关系。”钱明缓缓说道，“我们要三管齐下，让沈青芳和张诚，措手不及。”
赵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事，我来安排。”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钱明说道，“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沈青芳和张诚发现我们的计划。”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赵凯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两人再次碰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黄旗山市。
一处名为“翠竹轩”的私人会所内，气氛热烈而微妙。
包厢内，灯光柔和，名贵的红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方庆坐在主位，面色沉静，看不出太多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钱明和赵凯分坐两侧，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喜色。
“方县长，哦不，现在应该叫方市长了。”
钱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和试探。
“这次您能回来，真是黄旗山……哦，现在是黄旗山市的福气啊！”
赵凯也连忙附和：“是啊，方市长，您在黄旗山的时候，那可是有口皆碑。老百姓都盼着您回来呢！”
方庆抬眼，目光扫过两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两位过奖了。我离开黄旗山也有些时日了，现在情况如何，还要多仰仗两位。”
钱明连忙摆手：“方市长您太谦虚了。您是不知道，自从您走了之后，这黄旗山……唉，有些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赵凯也叹了口气：“是啊，方市长。有些人的做法，实在是让人……不敢苟同。”
方庆眼神微眯，似乎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钱明和赵凯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方市长，您也知道，沈青芳这个人，能力是有的，但有时候，未免太过于……强势了。”
钱明斟酌着措辞，“而且，她那个丈夫张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张诚？”方庆的眉头微微一挑，“我记得他，之前是黄旗山的秘书长吧？”
“是啊，现在是市政府的秘书长了。”赵凯补充道，“仗着沈青芳的势，在市里，那可是……一手遮天。”
方庆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一手遮天？有意思。”
“可不是嘛！”钱明见方庆似乎有兴趣，更加卖力地说道。
“方市长，您是不知道，现在市里，很多人都对他们夫妻俩……颇有微词。”
“哦？”方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都有哪些人？”
钱明和赵凯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有些犹豫。
“方市长，这些话，我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真要说出来，恐怕……”钱明欲言又止。
“怕什么？”方庆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们既然推举我回来，就应该相信我。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
钱明和赵凯连忙摇头：“方市长，我们当然信得过您。只是……”
“只是什么？”方庆追问道。
“只是，我们担心，如果您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会对您……有所影响。”赵凯吞吞吐吐地说道。
“影响？”方庆冷笑一声，“我方庆做事，从来不受任何人影响。你们尽管说，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敢对沈青芳和张诚不满。”
钱明和赵凯见方庆态度坚决，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只好如实相告。
“方市长，其实，对沈青芳和张诚不满的人，还真不少。比如……”钱明开始列举人名，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黄旗山市的一方势力。
方庆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到钱明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这些人，你们都联系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