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打牌规则后,两人换了个位置,牌局照常进行。
江疏月摸牌的动作有点笨拙,两只手将牌抓在手里,来回看了几次,无从下手,又担心影响别人打牌的手感,略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牌。
商寂直接说:“担待一下,她是新手。”
随即又跟她说,嗓音明显轻柔很多:“不着急,慢慢来。”
江疏月勾起唇角,露出今晚仅少的笑容,轻点一下头。
牌局的其他三人默默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看出一样的意味,狗粮吃饱了。
一局下来,她慢慢找到牌感,几局下来终于赢了一局,激动得往旁边靠,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香,清冽好闻。
商寂的手从沙发椅背下移到她的腰身,轻轻地扶住,没怎么用力,只起到一个维稳的作用。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疏月察觉出自己举止间的亲密,默默从他怀里退出一点,耳根微热:“抱歉,有点激动。”
商寂收回自己的手:“正常。”
女生腰间的温软似乎还停留在掌心,同时心间也稍稍发软,并不是第一次扶住她的腰,他没太在意细微差别。
江疏月又玩了几局,几乎掌握了打牌的技巧,每隔一局赢一次,其他三人直呼厉害,新手能有这水平。
她唇角上扬,本有些低压的情绪缓缓升温,压抑在心头的乌云不知不觉散开。
到后面她已经能每局都赢,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半过,这场牌局才散场,其他三人已经不想被夫妻俩虐打。
江疏月兴致依旧高昂,却也只能搁置,望一眼旁边的男人,他在单手看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敲键盘回消息。
他看她一眼:“困了?”
她摇头:“不会,牌很好玩。”
“开心了?”
“嗯!”
商寂已经回完消息,随手将手机塞进西装内衬口袋,瞧见她这模样,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我们回家?”
江疏月心头似是被人点了一下,家这个字,自然随意地从他嘴里说出。
我们,回家。
是我们的家,多么美好的用词。
她眉眼弯弯的,本自带冷感的清眸如今闪着亮光,冷淡气息减淡。
江疏月应一句好,又想到什么,直说:“可是你都没怎么玩。”
她打牌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身边,本来还有些初次打牌的紧张和焦急,他在身边就减弱许多,甚至还有些安心。
他也担任很好的老师,适时指点,才让她进步神速。
商寂觉得无所谓:“玩得腻,没什么兴趣。”
江疏月了然点头,毫无心理负担跟他出门。
两人跟韩一舟打个招呼,准备离开。
韩一舟自然没什么问题,就在商寂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想到什么事,叫住他直说:“南欣回国了,过几天办接风宴,记得来啊。”
听到这个名字,率先有反应的是江疏月,心跳仿佛停住,她呼吸一滞,几秒后才恢复正常。
商寂倒是反应平平:“没空。”
韩一舟:“不是吧阿寂,大家这么多年朋友,到时候咱们高中那群哥们都在,你不来也好意思。”
思索几秒,商寂改变主意:“看情况。”
韩一舟:“对了,记得一定叫上江肃。”
听到这个名字,商寂轻嗤一声:“我是什么传话筒?”
听他这话,韩一舟改变主意,转向女孩:“疏月,你帮我通知一下,叫你哥周五来这个包间聚会,感谢你。”
江疏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她一度觉得南欣这个名字难以启齿说出口。
经历过几年的沉淀,压在心头的感情无声无息,也能自然应对任何与他相关的事情。
于是,她淡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