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音看到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她叮嘱下人管理好秩序,这才带着几人回庄子继续查看另外的场所。
王席兰和陈徽从女学的门口出来,就看见有条有理的仆从,此时各项工作都有不错的进展,只待明日就能迎来众多参会女郎和围观的众人。
陈徽笑道:“借探春会一事,既能扬苏州女郎之风采,又能给女学做宣传,她们几个倒是巧思。”
“你都夸了好多次了。”王席兰斜了她一眼,“怎么,长安的女郎不能入你的眼?”
陈徽叹了口气:“女师也是知道的,自从出了那事,长安各家都谨慎很多,即使昭阳开了女学,也不见什么起色,好在,之后不会了。”
“你操心那么多干嘛?”王席兰脸色平淡,她走上马车,“成大事之人,不管是顺境逆境都能迎风而上,若是蠢的,通天梯放在面前都视而不见,何须为这种人多做谋划?”
“女师说得对,您明日会出席吗?”陈徽也上马车,她让车夫开始往回赶,又问。
“不会,小女郎的热闹,我这个老婆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陈徽默然片刻,才说:“您瞧着也不是认老的人啊。”
王席兰冷哼:“总不能告诉你,我还有一些课业需要批改吧。”
“行吧,也不知明天会不会有惊喜。”
王席兰没说话,马车来到一处巷子,最终停在一座紧闭的大门前,她拿出钥匙开门,潇洒的挥了挥手。
“行了,知道你有事要处理,不用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陈徽看了一眼寒酸的住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点头:“好的,梦娘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那女师注意安全。”
“知道了,啰嗦!”
王席兰声音不耐,她独处惯了,自从陈徽前来就一直在耳旁废话,能忍到现在都算是耐心十足了。
陈徽也不在这里碍眼,她坐回马车上,探出头跟她告别。
“女师,明天我带玉晴过来拜访你!”
“不用,老婆子忙得很,让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陈徽无奈,只能应下。
清雅古朴的马车离开这小巷子,轮子在青砖上滚动,吸引了众多明里暗里的视线,却无人发出疑问。
它离开这处满是烟火气的小巷子,来到幽静的李府门前。
宋玉晴早就知道她会来,特地嘱咐门房关注,等验了身份,宋嬷嬷已经来到大门等候。
“国公夫人,我们夫人已经在花房等候了。”
陈徽打趣道:“玉晴是不是等了很久?”
“是的呢,夫人一直问奴婢,您什么时候才到,若不是事务繁忙,她早就到城外等着了。”
宋玉晴大老远就听到宋嬷嬷的声音,她快步走上来,拉着好友的手往花房走。
“好你个阿徽,你去了这么久都没来个信,我还以为你直接回长安了呢!”
“哪能啊!要是回去也会跟你说清楚的。”陈徽坐下,她现在有点渴,拿起茶水就开始喝。
宋玉晴好整以暇地看着好友:“听说你今日和一个夫人去了女学?”
“嗯,女师想要关注一下女学的进度。”陈徽也没瞒着她。
“那你此次前来,给阿拙做正宾只是一个顺便吧?”宋玉晴笑眯眯的,又问,“说,长安出了什么事?”
“既然都已经猜到,何须让我多说。”陈徽给她一个白眼,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未出阁前的时光。
宋玉晴叹气:“我猜到是猜到,但是没有你亲口承认,我的心放不下来。”
“昭阳应该上诉恢复女官一事了。”陈徽眉眼带笑,“如今没有别的消息传来,大概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