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指了指厨房,“我先去端菜。”
端菜上桌时,任灯余光看到随轲踩上人字梯台阶。
她忙放下手里的菜,快走了几步扶住随轲踩着的梯子。
她仰头提醒,“慢点。”
傅湾轻咳了声,“你以为人跟你一样毛躁。”
“你别添乱,让你爸来扶梯子。”
看着重新挂回墙上的挂钟。
任灯这顿晚饭多吃了半碗米饭。
傅教授不停给随轲夹菜,她一点也没吃味。
任院长对随轲能维修钟表的技能给予了极高评价。
任灯埋头吃虾,看着自己碗里快吃没了的虾,“爸,别光顾着夸人,剥虾剥虾。”
碗里放下一只剥干净的大个头虾。
任灯一口一个。
“爸,你的手怎么变好看了。”
傅湾轻咳了声。
任灯抬头。
任院长正在举筷夹菜,吃得慢条斯理。
给她剥虾的是随轲。
任灯看着那一堆虾壳,咬了下筷子。
傅湾提醒女儿,“别光顾着自己吃,让别人服务你。”
听见手机铃声在响,傅湾看向沙发上的黑色冲锋衣外套。
“小随,你外套里的手机好像响了。”
随轲起身去接电话。
任灯看着盘子里还剩下的三只大虾。
她爱吃虾,不耐烦剥。
在爸妈的视线下,她仔细的把最后三只虾剥得干干净净,放到随轲碗里。
看向接完电话回来的随轲,她指了指碗里的虾:“礼尚往来。”
傅湾笑说,“这个家里,还没人吃过阿圆剥过的虾。”
任灯在爸妈面前总是习惯性的撒娇。
“下次给你们剥。”
她看向眉眼沉静的随轲,抿了下唇,“是医院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