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昨晚说查到是沈音尧泼的红油漆。
她还没去找沈音尧,沈音尧倒是自己先找了过来。
想到自从沈音尧住去静悦,她每次回静悦都没有清净过。
她已经和谈知沥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沈音尧的敌意和恶意,让她觉得好笑。
任灯倚着教室门,“你让人往我车上泼红油漆,不是算准了我会吓到,不敢回静悦么?”
沈音尧愣住,眼里闪过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任灯把昨天晚上随轲传给她的录音点开。
昨晚随轲问她沈音尧泼她车红油漆的事想怎么解决,她说会自己解决。
既然沈音尧过来了,也省了她去找她。
一道粗哑的中年男声响起:“我那天拎着油漆从车里出来,遇见了个打扮贵气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说,只要我把手里的那桶红油漆泼到他出轨的前男友车上,就给我一万块钱,绝对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找到。”
“我儿子和儿媳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年在静悦买了房,他们年薪很高,也经常会给钱我花,我是个油漆工,闲的时候就会去找点刷漆的零工做,手里也不缺钱,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还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么?”
“记得,记得,这段时间,我在小区里碰到了她好几次,我可以指证,修车的钱我也可以赔,求你不要报警抓我——”
任灯看着惊愕抬头,眼里没了虚假笑容的沈音尧,“你那天是在车库,看到我下了那辆车么?”
沈音尧指甲掐进掌心。
她那天是准备开车去找谈知沥,她在车里给谈知沥打了很多电话,谈知沥一直没接。
也是那时候,她看到了开车回静悦的任灯。
任灯下车离开后,她发现有人故意破坏监控。
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正好遇到那个脏兮兮的油漆工从车里下来。
她临时起意,让那个男人往任灯那辆车上泼红油漆。
沈音尧看着面前这双清凌凌洞悉一切的眸子,心里的怒意和嫉妒压抑不住。
“是,我是不想你回静悦,我和谈知沥已经结婚了,凭什么住的房子是按照你的喜好来装的,你在他身边七年,我快要嫉妒疯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忍受得了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觊觎。”
任灯嗓音冷了下来:“沈小姐难道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从谈知沥在浮镶说他要和沈尧音订婚了那晚后,她没再主动出现过在谈知沥面前一次。
更是在和随轲结婚前的那晚和谈知沥说清,保持距离。
沈音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出了眼泪,“任灯,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有多厉害么,能攀附上随家。”
“谈知沥因为你,要和我离婚。”
“这些天,他对我的冷淡和漠视,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吗?”
“你喜欢他的时候,他对你视若无睹,只把你当妹妹,可当你不喜欢他,离开他了,便成了高悬天际的明月和无暇的白雪。”
“男人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任灯拧眉,看着激动歇斯底里的沈音尧,“你们之间,出了问题,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这不是你让人恶意泼我车油漆的借口。”
没道理别人欺负到头上了,她还要忍。
那天因为自己的车被泼红油漆,她差点被变态跟踪狂跟上发生危险。
沈音尧攥住任灯手,声音带着浓重哭腔,“任灯,你别报警,求你别报警,是我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你修车的钱我会赔给你,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