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拳头,眼底浮上层雾气。
随轲就是个混球,无赖,霸道又不讲道理。
随钺朝随轲交代了几句。
任灯听着耳边的交谈声,把随轲在心里骂了数遍。
骂完仍不解气,她恶狠狠瞪向随轲。
随轲话音一顿。
随钺顺着他目光看向车里的小姑娘。
对上大哥看来的目光,任灯忙垂下眼睫低下头。
随钺朝委屈地眼眶发红的任灯道,“大哥定会给阿圆讨回公道。”
任灯抬起眼眸看向大哥,心中一暖。
“麻烦大哥专程跑一趟。”
随钺笑地清和,“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这般客气。”
他看向随轲,“今日阿圆受惊,你们早些回去休息。”
车行驶在夜色中,速度平缓。
随轲抬眸,看向后视镜中靠着车玻璃睡着的任灯。
乌黑柔软的发丝散开在肩侧,睡着的人眉心蹙着,伴随着一声呓语。
“混蛋。”
这声混蛋隔着车噪音的缘故,不是那么清晰。
“臭流氓。”
随轲听着耳边任灯睡梦中仍在气愤骂他的呓语,轻挑眉尾。
把人惹狠了。
车停稳在车库。
随轲黑眸落在任灯睡得并不安稳的脸上。
他弯腰,小心避开碰到任灯伤脚,轻柔地将人从车里打横抱起。
耳边清浅均匀地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任灯突然惊醒。
对上随轲自上而下黑沉的目光,她用力地用脑门撞向随轲额头。
让你在梦里也欺负我。
随轲闷哼一声。
任灯捂着额头,痛得直抽气。
看见随轲痛得皱眉,她缓了缓脑袋里的震荡感瘪了瘪嘴,恶人先告状:“你头怎么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