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路过隔壁时,紧闭的门内忽地发出重物砸地声音。
任灯神色未变,往电梯门口走去。
隔着门接连发出的几声碎响让任灯按电梯的手微顿了下。
隔壁在拆家也好,吵架也好,都跟她没关系。
按下负一层。
经过车库时,那辆缠着粉色蝴蝶结招眼的库里南已经被挪走。
任灯视线看向自己开出来的那辆卡宴。
目光一凝。
白车挡风玻璃被泼满了红油漆。
还未凝固的油漆颜色鲜红,仍在往下滴漏,在地上留下的一滩,像极了血。
任灯面色一白,一阵恶心后开始头晕目眩。
她往后退了几步,踉跄间扶住了隔壁车的后视镜。
低头时,她看到倒车镜里,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躲在靠后排拥挤的车库过道里。
车镜清晰地照出男人凝在她身上的阴冷目光。
任灯警铃大作。
瘦高的男人手里寒光一闪。
任灯后背被冷汗浸湿。
在这之前她真的以为明津泽那辆库里南被恶意划花是偶然。
可当她开来的车被泼红油漆。
她才知道,她被人盯上了。
任灯脑子里极速运转。
身后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让她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电梯和变态跟踪狂都在身后,不能往回跑。
任灯拔腿往前狂奔。
车辆出入口在前面,她只要跑快点,再跑快点——
工作日下午四点的车库昏暗寂静。
身后变态跟踪狂的脚步越来越近。
任灯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脚下传来剧痛,任灯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看向地上击中她脚踝的碎石子。
变态跟踪狂忌惮入口处的监控,正在拿弹弓打摄像头。
任灯忍痛爬起,朝着摄像头一边高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