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唇角牵起,“这是已婚男人该有的认知,不苛刻。”
任灯摆手,“你想做什么不用报备,我不查岗,也不翻你手机聊天记录,你的工资和财产自己自由支配,晚上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
随轲扬眉,“随太太倒是对我放心的很。”
任灯尽量让自己忽略还不适应的“随太太”这个称呼,垂着眼皮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随轲眼角噙着笑意,芍药捧花轻抵任灯下颌,让她目光和自己对视:“做你自己就好。”
任灯抿了抿唇,推开抵着下颚的捧花,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我希望协议结束后,不牵扯彼此长辈。”
这些天看长辈们忙前忙后,她也意识到,一桩婚姻并不单是两个人的事,其中牵扯太多。
随轲没应声。
任灯抬起眼眸重新看回随轲脸上。
随轲指了指任灯唇齿,“口红沾牙齿上上了。”
任灯脸一红,忙用手掩唇。
早上出门时,她一直都觉得口红太厚重不舒服。
接过随轲递来的纸巾,任灯擦完牙齿又擦去唇上口红。
没有镜子,任灯只能问面前的人,“擦干净了吗?”
随轲目光落在她唇上。
任灯的牙齿白而整齐,唇形亦很漂亮,口红并未完全擦掉,因为用力擦拭,反而更显红润,唇珠圆润饱满,微微弯曲的弧度柔软。
随轲低头,眸色幽沉地凝视着她的嘴唇,“还有一点。”
指腹捻过柔软红唇,他喉结滚动,“别躲。”
任灯僵着背,睫毛如蝶翅颤动。
“好了。”
民政局步行百米便有家咖啡店。
任灯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不自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店,“我想去喝杯咖啡。”
婚礼在明日。
任家作为女方,今日家中便有客人来贺喜。
她到家时,家中已经很热闹。
文从昭揽了布置场地的活,这会儿任家所有场地都在她的安排和布置下焕然一新。
看着满园芳华,文从昭满意点头。
现在只剩下任灯的婚房还没布置。
宣珍懒洋洋地把一串珍珠项链戴在已经打扮的十分喜庆的皮修脖子上。
任灯看着皮修很享受的任由宣珍装扮,压了压眼睛:“皮修,你别忘了自己是只公狗。”
宣珍啧了声,“公狗怎么了,公狗也可以漂亮,优雅。”
“戴上这串珍珠,明天除了新人,你就是最闪亮的崽。”
皮修听懂宣珍的话,更配合了。
文从昭翻了个白眼,朝任灯控诉,“那颗黑心珍珠说是来帮忙的,一上午就给我递了把剪刀,还差点把我扎得血淋淋。”
“就可劲儿在那折腾皮修。”
宣珍掀起眼皮,“你喝的水不是我给你倒得么?”
文从昭气笑了,“这什么天气,你给我拿冰水?”
宣珍和文从昭是任灯明天的伴娘。
两人比任灯这个结婚的当事人还要积极。
文从昭嫌弃宣珍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嫌弃,但看在宣珍给自己工作室介绍了不少大单,她大多时候都是一边嫌弃一边包容。
文从昭擦了把手朝任灯摊手,懒得再和宣珍斗嘴,“快把红本本给我看看。”
傅湾和梁舒在屋内出来。
梁舒是中午过来的,任家嫁女,这些天傅湾都忙得没空理她。
她今天得空,过来沾沾喜气。
梁舒看着结婚登记上,气质温雅,眉目如画的任灯和清肃矜贵的男人,笑得释然。
是她家臭小子没这个福气。
“任灯灯,我们出去玩。”
任灯拒绝了宣珍要给她办单身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