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盯着那条消息数秒，深吸了口气，起身推门冲出庭院。
坐在出租车上，她盯着周舟发来的现场照片，果然是林序南他们几人的局。
坐在程墨京旁边的美女波浪卷发，紧致似火的吊带红裙，开到深v，若隐若现。
比裙装更耀眼的是她精致的容貌，妖娆细长的双眼，让人联想起志怪小说里的女妖。
初禾反复看了照片。
她看见，程墨京的手机就放在台面上。
她辛辛苦苦找了他一下午，半小时前还发了那条短信，他明明都能看得见。
但他没回消息，莫名地消失，甚至和朋友们在畅饮。
她沉寂地关掉手机，深深吸气，喉咙到胸腔都是冰凉的。
车子抵达酒吧门口。
一楼是平民清吧，二楼是京城著名的销金窟，达到一定消费水平才能上。
初禾找到周舟时，她正在和一个穿冲锋衣的男士聊天，高挑又壮实，看起来像常做户外运动的类型。
两人聊得都有些微醺，脸颊红红的。
“哦，小禾你来啦，介绍一下，这是ivan，医科大的研三学生。”
初禾和对方简单点头打招呼。
“你朋友真漂亮。”
对方眼带欣赏地看着初禾：“要喝点什么，我请。”
初禾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找我男朋友。”
周舟虽然喝醉了，但大脑某个区域还是清醒的，猛地望向她：“男朋友，你脱单了？跟谁啊？”
初禾忿忿地将周舟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周舟酒量向来很好，点的度数不低。
初禾一口闷下去，刺激的味道在味蕾中爆炸，像喝了口火，直直卷延到了喉咙深处。
“就你照片里的人。”
初禾扣下酒杯，不顾周舟那呆滞的神情，转身就往二楼走。
上二楼需要消费等级，门口的服务生一见初禾是新面孔，将她拦在门口。
“我要找程先生，你上去告诉他，就说初禾找。”
服务生无动于衷地打量她。
像这样的漂亮女孩，他们见多了。
大多是被老板们包养一段时间，玩腻了抛弃后，还不死心来闹的。
服务生不太情愿地打了通电话到包房。
开的免提，初禾也听得清楚。
一开口，服务生那面孔像换了个人：“您好，我是‘月港往事’的服务生小邓，有位初禾小姐找程先生。”
接电话的是个柔婉的女声，对方明显顿了下，然后道：“稍等，我问问。”
初禾心里莫名有预感，那女声，就是照片里的红裙女人。
很快，对方倨傲的声音回到电话边：“程先生说，他没有邀请这个客人，请那位小姐回去吧，不用放上来了。”
说罢，就将电话挂了。
小邓挂电话，对初禾讽刺地叹了叹：“小姐，死心了吧，您请回吧，很明显那位爷根本没心思搭理你呢。”
小昭将电话挂回去，踩着高跟鞋回到座位边。
她是‘月港往事’的陪酒女。
晚上来送酒时，程先生多看了她一眼，便被林小公子张罗着留下来陪他们唱歌。
林小公子虽然爱玩，但在男女之事上很有分寸，比她见过其他私生活糜烂的富豪好得多。
程先生便更不用说了。
光是坐在那，玩世不恭，散漫而慵懒，却有种清风霁月的独特清冷感。
话语很少，但句句犀利。
小昭自负美貌，心想她终于也有出头日了。
如果攀上程先生这棵大树，她就不用再过被金钱驱使的日子。
身体不会再被当成“生产经营”的工具，供客人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