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忠长长地“哦~”了一声,“刚才在宴会上,初小姐告诉我,你们是很曾经很熟悉的朋友。”
闻言,程墨京淡淡扫一眼初禾。
初禾还沉浸在刚才的问题里,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巨大。
文成忠一副明白人的表情,半开玩笑:“看来,是我儿子横刀夺爱了?”
程墨京缓淡勾唇:“自由恋爱,祝福他们。”
初禾掀眸看了他一眼,稍微缓过了神。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情绪状态很不好,不宜多留。
她也不打算在这里成为两人调侃的对象。
初禾对他微微鞠躬:“文老先生,我会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再来找您。”
她也没对程墨京告别,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内馨香余留,他单手抄兜立在那,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半秒的失神。
文成忠微微往椅子上一靠,似笑非笑道:“你就是为了她吧,才来协助我的调查。”
程墨京在初禾刚才的椅子上坐下,指尖摩挲着她的杯子,“我是为了惩恶扬善。”
“拉倒吧,你这个老狐狸没这么好心。”
文成忠嗤了声,“公司的事,移交给你信任的人了?”
“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会在国内长期一段时间。”
程墨京缓缓捏着眉心,“我的精力也有限,工作了就不能调查,调查就不工作。正好这几年工作得烦了,换点事情做。”
文成忠笑着摇摇头:“就嘴硬吧。你根本不是精力有限,以你的大脑,多核多线不是问题。你只是想全身心投入,调查好这件事,早点帮初禾查清楚真相。”
程墨京嗤之以鼻,也不甘示弱:“张口闭口都是女人,也不见你对你前妻多深情。”
文成忠骂了他一句:“哪个男人没犯过错?”
两人在室内秘密地聊了许久。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文斯远撑开雨伞,送初禾上车。
自从她和父亲聊过天后,一直神情恍恍惚惚的,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般。
初禾在机场换了衣服,直接飞回了京城。
她回到出租屋里,跟小吕道谢,让她换好衣服,悄悄离开自己家。
接下来几天,初禾都躺在家里。
她在网上搜索着初天祥和文成燕两个名字,但所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甚至无法拼凑出这两人的画像。
梅雨季节,窗外总是湿漉漉的,空气里蔓延着令人讨厌的阴沉湿气。
几日后,正巧到了父母忌日的这天。
初禾一早醒来,迟叙发来了消息:【脸好点了没?还是老时间,七点去扫墓?去迟了堵车,不好下山。】
初禾回复:【哥,这次我想自己去。】
等了会儿,迟叙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初禾缓缓坐起身:“哥。”
“怎么这次想一个人去了?”迟叙温和地问着。
初禾道:“也没什么,就有些话想跟他们说一说。”
迟叙淡淡道:“作为你的监护人,我不跟着去,你爸妈在天上可能也会担心。”
初禾没有接话,垂着眉眼。
许是听出她心情不好,迟叙松了口:“我答应你,你有什么话就单独跟他们说,我站在一边等,绝不偷听。”
“那过会儿见,哥。”
初禾换了身黑色丝绒长裙,胸口别了朵白色小花。
没有化妆,墨发简简单单披在后面,干净得一尘不染。
她才发现这几天自己又瘦了些,身子在裙中空荡荡的。
迟叙接到初禾,见到她时,捏了把她冰凉的手腕,端详着她:“恢复得不错,但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可能想起爸妈的忌日要到了,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