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京绷着的神经松了几根。
谢瞻做事很细致,他能放心。
“你们俩他妈真是玩得昏天黑地啊,才一天一夜,四个套子,你还有精力滑雪,你是真不怕被掏空啊……”谢瞻啧啧感叹又摇头着。
“我现在回去。”程墨京把地址报给他,“你接初禾走,我们分头。”
“等着,十分钟。”
挂了电话,初禾听了个大概:“我们要分开回京城?”
程墨京没与她多解释,“我朋友先送你回去。”
初禾愣了下,没料到结束得这么突然。
但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迅速穿上外套,“那你呢?”
“我之后回。”他简略道。
初禾沉吟着,一切结束得很突然。
就像被人一场无人知晓的梦境叫醒,发生的一切,像过往云烟似的。
回到京城,他们依旧还是人前彬彬有礼、点头之交的关系。
甚至不会再有更多交集。
初禾和他站在商场门口等。
冬夜的冷风刮在脸上像粗糙的冰刷子,磨得皮肤疼。
谢瞻的车很快抵达。
他降下车窗喊初禾:“上车,我送你去机场。”
初禾看了眼程墨京,他同样在看着自己。
她拢了拢外套,跟他说了声:“再见,程先生。”
说着坐上车,摁上车窗,隔绝彼此的视线。
谢瞻的车一路带初禾抵达机场,带她办理好各种手续。
“你的行李已经先寄回京城了,到时会有专人接应。”
谢瞻将登机牌交给她,“自己拿着去那边安检,等登机,听到没有。”
初禾点点头:“谢谢谢先生。”
“听起来怪怪的。”
谢瞻挑了挑眉,摸了颗薄荷糖放进嘴里,“我是程墨京的发小,但我和林序南那帮富少爷可不一样,我在公安厅工作,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扑面而来清爽的味道,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随身带的消毒纸巾,细细擦拭。
还是个很爱干净的警官先生。
初禾想着,脑海里突然闪回文成忠的名字。
她抬头,犹豫了半秒道:“谢警官,能不能现在麻烦你一件事?”
……
程墨京回到酒店,一进门便看到坐在大堂里的吴鸢雅。
她端坐在那,穿得一身低调的肃黑,但气场十足。
酒店的高级经理在她身旁候着,端茶送水,她悠悠地品了一口,抬起细眸。
吴鸢雅身边座位放着包,程墨京走过去,她也没有挪走的趋势。
没地方坐,他站在旁边,慵淡地插着双兜。
“这种酒店都入得了你的眼。”
吴鸢雅眉眼不抬,不露笑时,显得十分刻薄,“你还真是一往情深。”
“遗传的我爸。”程墨京缓而一笑,“他容忍您这么多年,还一往情深。”
“哗啦”一声,吴鸢雅手中的茶杯洒过去,一泼温热的茶从头浇到了尾。
她这次亲自过来,就是誓要抓到那女人是谁。
却不料,还是让程墨京提前知道,转移了房间的人。
甚至连行李都不知所踪,查不到一点方向。
吴鸢雅早就积了一肚子气,从没她活得那么窝囊的母亲。
“吴太太,您消消气。”酒店经理连忙劝和,指挥服务生给程墨京送毛巾。
提起这家酒店,吴鸢雅就一肚子火,抱着胳膊冷笑:“你们酒店也蛮配合的,正好这两天监控坏了,查不到出入录像。”
经理点头哈腰地道歉。
便在这时,吴鸢雅接到了一通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吴鸢雅神情浓深起来,森森笑了下,“把名单都调出来,发到我邮箱。”
说完,她挂断电话,把玩着手机:“大学生全国英文大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