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嗓音质问道:“和徐菀分手,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让我跟徐菀父母那边怎么交代?”
“徐菀的父母,自然有徐菀交代。”
程墨京疏淡平常,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您去凑什么热闹。”
吴鸢雅无言以对,靠在枕头上大喘气。
程父接过电话,和事老语气:“墨京,你好好跟你妈说话,你想把她气死啊。”
“我和徐菀和平分手,一没出轨,二没出柜,不知道她在气什么,明明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非不歇停。”
程墨京嗓音低低沉,带着丝不痛快,“她就是闲的,把她的卡停了才消停。”
程父一口老血差点没闷出来。
连忙把听筒的外放关了,但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还是蹿进了吴鸢雅的耳朵里。
她立刻跳起来,整个人炸开锅:“程墨京,你这个逆子,有你这么对自家妈妈说话的吗?只听过老子断儿子的卡,没见过儿子把娘的信用卡停了,你敢……”
程墨京揉了揉眉角,嫌她吵闹便挂了电话。
关静音放在一边,他拿起初禾放在床头的英语笔记本,翻开一页页瞧。
她字体娟秀又工整,笔画连得可爱,但一眼望去舒适而赏心悦目。
程墨京读了会儿,然后淡声道:“睡不着,就别逼着自己睡。”
“……”
初禾表情绷不住了,缓缓睁开一只眼,看着男人下颌分明的脸庞。
刚才他跟他妈妈打电话时,初禾就被吵醒了。
初禾啧了声,“我以为你只是对我说话不客气,原来你对自己妈都这样。”
程墨京合上笔记本,指尖淡淡描摹着她扉页的“初禾”二字,“时间还早,早上想吃点什么。”
初禾翘唇:“你不是厨师么,你脑子里那么多菜谱,还需要问我。”
她说着起床趴在床边,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衣服时,堪堪露出纤白一截细腰。
猝不及防进入程墨京的视线。
他眼眸微暗,身形从后面覆上去。
在初禾还没够到衣服时,他隔了个她,轻轻松松把衣服拎起,扔得更远。
初禾愣住,以为这人还在捉弄自己,没好气瞪过去。
他长臂一伸把她捞在身下,被子将两人完美罩住,“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道菜。”
初禾不知道早晨的男人精力比夜晚还旺盛。
尤其在世界都在静谧沉睡时,他就像潜伏在暗夜的野兽,在无人知晓的暗灯之下,生猛地掠夺着。
她最后受不住低低地恳求,几乎要哭出来,问他要到什么时候。
他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到太阳出来。”
“……”
冬日清晨的曙光,总是现身得很迟。
屋内渐渐从昏暗到灰蓝,再被点亮时,热火才渐渐散去。
程墨京洗过澡出来,睡袍微敞露着运动过后泛粉的胸膛,硬朗的五官上浮着层薄汗。
初禾脸色绯红地抱着换洗衣服,蹿进浴室,“咔哒”一声锁门,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初禾把自己从上到下洗干净,双腿还是疲软的,但镜子里自己的脸颊滑腻似酥,泛着暧昧的粉艳之色。
真的太疯狂。
出浴室后,程墨京正好回来,手里拎着两份虾仁小馄饨。
“趁热吃了。”
程墨京揭开盖子,筷子也洗干净架在碗边,“吃完了,带你出去。”
初禾眼睛微亮,又瞬间将信将疑地打量他。
“答应过你,考完带你出去玩。”
他似乎真的饿了,囫囵两口把馄饨吃了,便去换衣服。
今日他穿着十分休闲,一身深黑色始祖鸟轻量夹克,戴上口罩与墨镜,显得格外深沉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