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夜风格外寒凉,小刀似的剌在皮肤上,痛感强烈,让她有种被划伤的错觉。
初禾背对着他:“你想说什么?”
“还没问你,第一次和孟北修见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迟叙顿了顿道,“听说你之后就把他删了。”
“一定要发生什么,我才能删他吗?”初禾迎着寒风抬眸,直视他的双眼。
“不是这个意思。”
第一次,初禾从迟叙的眼中看到躲闪与解释。
“他是不是做了让你不舒服的事?”迟叙走近,初禾堪堪后退了步。
初禾垂着眼睛。
从迟叙的角度看,她的眼睫浓郁而修长,像个精致又易碎的洋娃娃。
初禾睫毛轻颤了颤,“他诋毁你,说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你养我在身边,是图谋不轨。”
迟叙从容地注视着她,缓缓一叹:“这一年风言风语从没停过,他们要说就说,你我之间,不管精神还是身体,从没有越过兄妹这道线,不是么?”
不是。
初禾默默在心里答,不是的。
那本日记本,记录着她确认真心后,每一个与哥哥滚烫的回忆。
就像一封永远寄不出的告白信。
即便他此刻近在咫尺,初禾也只敢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停滞在这一步。
她握了握拳心:“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让皎皎替你婉拒掉了。”
迟叙抚了抚她柔软的刘海,“孟北修那边的说辞是,你看不上平嫁,想要上嫁,比如,程家。”
初禾心跳一抖。
迟叙目光灼灼,注视着她的反应:“小禾,你真的这么想吗?”
初禾不知道,话传到迟叙这儿,怎么就变成她要嫁给程家了。
她僵硬地蠕了蠕唇:“我没说过,他这人什么胡话都编的出来。”
“皎皎跟他聊的,兴许是皎皎传达错了意思。”
迟叙显然更在意另一件事,“所以,你对程墨京没有其他想法吧。”
初禾顿了顿,低头绞着带子:“没有。他这个人吧,就一般。”
“嗯。”迟叙眉眼间的压迫感淡去,“既然你排斥,相亲的事先不着急。最后半年,学业为主。”
他说完,便去一号池泡汤。
初禾站在夜色料峭的冷风里,缓缓叹了口气。
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脱下外面的浴袍,她独自一人来到二号池。
水面安静,环境清幽,这里只有她一人。
初禾坐在池边,倒了杯清酒,细品着,白皙的小腿浸没在池子中。
她一直被迟叙以最高水准富养着,身材和皮肤养得格外精致。
穿这身纯白紧致的比基尼,满是风情旖旎。
尤其腰部那里最为性感,只有几根细带子,露出一抹白皙的细腰。
月色正好,她乌黑的长发绕过肩膀,缠在水面上。
独自饮酒,脸颊醺出一抹粉。
初禾没注意到,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
直至潜伏在水中的危险靠近,一双手抓住她的脚踝!
“啊!”
初禾大叫了声,酒杯掉在池子里。
她整个人双腿被迫抬起,勾住那人的腰。
水声哗哗,在初禾还没看清,程墨京已经抬起她的双腿,勾在自己腰上。
他稍稍用力,将初禾压在泳池边。
另一只手从后面扼住她的脖颈。
初禾被迫仰起头,承受住他野蛮的吻。
“程墨京!”
水温不断地在上升。
喘息之间,男人的指尖灵活穿过她腰上的带子,微微哑着嗓音:“说说,哪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