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漂亮得像个瓷娃娃,脸颊软嫩雪白。
是谁都想上手试试,看能不能掐出水。
林序南正打算上手,迟叙长腿往前一迈,护在了初禾面前。
他语气凉飕飕:“手脚闲不住?”
“哦哟哟,哥哥好凶,我好害怕呀~”林序南虽然常开破冰玩笑,却也很懂得分寸。
初禾可是迟叙的掌上小公主。
再漂亮,谁敢对她过分?
“墨京呢?”
迟叙左右环顾,手里还拎着美国购入的宝格丽手表,给他的生日礼物。
“早就到了,在二楼打壁球呢。”林序南往楼上一指。
迟叙将初禾挽着自己的手松开:“你在这里吃点东西,等我下来。”
她点头,向来不爱名流间的社交,迟叙懂她。
初禾晃了一圈,挑了块提拉米苏,准备端到座位上吃。
这时有两个女生在旁边坐下,手里端着酒杯,一个踉跄,酒液甩了几滴到初禾的裙子上。
初禾微微蹙眉,连忙起身,用纸巾擦了擦。
这条礼裙是纯真丝材质,一沾水就废。
而且,是迟叙一年后回国为她买的第一条裙子。
其中一女生染着米灰色头发,不仅不道歉,还夸张道:“哎呀,我没看到,你这么大个人坐在这,怎么也不吱一声。”
这俩女人,很明显冲她找茬来的。
初禾不怕来者不善的人。
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善类。
她沉静地抿唇,起身,拿起桌上蓄满冰的酒桶,哗啦啦地倒在两个女人的头上。
“啊!!”
冰块混着酒液砸在俩女人头上,她们来不及躲藏,整个人从头顶湿到鞋尖,被冻得尖叫惨烈。
全场震惊哗然。
初禾嗓音冷淡漠然:“哦,我没看见。你们这么大两个人,在这吱了半天,我以为是两只母蟑螂。”
“你!”
说完,她将桶“咚”一声砸在桌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禾听见那两人气急败坏地,用毕生所学国粹骂她,散布她的谣言:
“大家快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初禾,勾引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名声搞臭,不得不躲到国外去的狐狸精!”
初禾沉默而冷静,一步步走出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一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独自走过来的。
小小的闹剧,在偌大的场馆里并不算什么,很快又恢复歌舞升平的宁静。
初禾却没有心思再玩乐。
她坐在窗前,补了会儿妆,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见哥哥和一身形颀长如玉的男人,从旋转楼梯下来。
迟叙温煦的嗓音:“小禾,怎么坐在那?过来。”
初禾连忙合上粉饼,转身朝哥哥走去。
在迟叙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明媚如初的小太阳。
但当走近的片刻,初禾看清了迟叙身边男人的脸。
当下的霎那,她脑海中闪过嗡的一声。
世界有种失重般的安静。
一秒钟后,便是腥风血雨。
球状闪电激烈划过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全盘吞没。
初禾从未想象过,会在23岁时看见,她的炮友和哥哥站在一起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