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川的声音喑哑,宛如在对猎物说话。
“我让你在哪儿,你就得在哪儿。”
“好。”阮柠咬了咬他的嘴唇。
就当阮柠的肩带滑落的时候,贺宴川的手机忽然响了。
听见这恼人的手机铃声,阮柠的心思一下子沉陷了下去。
原本,她和贺宴川之间的气氛刚刚好
彼此之间的拉扯也是恰到好处,她刚刚捏着了一点挽回局面的胜算时,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一通电话截胡了。
“可以不接吗?”阮柠伸手压住了贺宴川拿着手机的手。
力道不轻不重,指尖轻轻得碰到贺宴川布满青筋的手背,动作姿态都很暧昧。
贺宴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阮柠也在同一时间低头看向他的屏幕。
下一秒,阮柠在贺宴川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赫然两个字:阮阮。
心口忽然间紧缩,窒痛的感觉弥漫了全身上下,酸涩感席卷全身。
阮阮陷在记忆中许久的沉呼,忽然像是藤蔓一般攀爬到了脑海当中,无情掠夺着阮柠所有的情绪。
这一刻,阮柠的情绪竟然有些失控。
她伸手抓住了贺宴川的手腕,仰头凝视他的时候眼底带着央求的娇嗔。
“不准去,你今晚是我的。”
阮柠的口气虽然是强硬的,但是言语之间,仍旧带着一点点娇嗔哀求的味道。
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跨越雷池。
她以为贺宴川会生气,然而他却没有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而俯视着阮柠湿漉漉的眼睛。
“这么霸道?倒是不像你了。”
如果阮柠没有看错的话,贺宴川的眼神和嘴角,似乎是噙着一抹笑。
阮柠有些捉摸不透他了,刚才明明还很生气。
怎么她说了逾矩的话,他反而好像很受用?
于是她的胆子更加大了一些,伸手轻轻拽住了贺宴川的领带,将他拽向了自己。
“你不想试试,在楼道里是什么感觉吗?”
阮柠咬住了下唇,媚眼如丝得看着他。
胜负欲在这一刻战胜了理智,理智小小得决堤,却让阮柠觉得无比畅快。
仿佛只有这一刻才做回了她自己。
贺宴川挑眉,俯身咬了一下阮柠的耳廓,引得她一阵吃痛。
“只是想找刺激,还是吃醋了?”
阮柠下意识得觉得,贺宴川好像在给她挖坑,试探她是不是在吃醋。
理智告诉她得清醒回答他,但是内心的醋意疯狂滋生,她心想,偶尔叛逆一次也没事。
毕竟,再差的情景,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吃醋了。不想你今晚被她叫走。”阮柠的眼神真切,嘴唇微微颤抖。
贺宴川感觉,她快哭了。
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的快哭了。
贺宴川的心脏瞬间陷了下去。
他伸手摩挲着阮柠的耳垂,哑着声音说道:“她是谁?”
“你喜欢的女人。”阮柠醋意很浓,不情不愿得说出这几个字。
贺宴川压了压嘴角:“那你是谁?”
“我?你白月光的替身,可有可无的人。”
“听上去很可怜。”贺宴川嘴角笑意纨绔又有些恶劣。
“那你要不要多疼疼我?弄疼我,也可以。”
贺宴川听见这样的话,眼底瞬间蒙上了一层情欲。
他伸手掐住了阮柠的下巴,力道不重,但是很强势。
“你怎么这么贱?”
一般这样粗俗的话语,贺宴川只会在床上说。
床下,难得听见。
阮柠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耳垂都红透了。
“皎洁的白月光你也会有腻的时候吧?我这么贱,你还不是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