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底还是不敢去惹贺宴川。
在杭城,谁不知道贺宴川的脾气秉性?
贺家,不是谁都敢惹的,哪怕贺宴川只是一个养子。
阮柠站在不远处看得有些愣住,她很紧张,不明白贺宴川为什么会这么做。
下一秒,忽然不远处的男人抬头,和她隔空对视上了。
阮柠的瞳孔一缩,紧张得攥紧了掌心。
贺宴川额上的青筋暴起,脸上更是满脸的戾气和愠色,卷高的衣袖露出青筋丛生的手臂,如果此时穿着西装,赫然就是一个西装暴徒。
他抬眸看着阮柠的眼睛里,怒意未消。
阮柠怯生生得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然而才关上房门两分钟,门就被敲响。
外面男人嗓音微冷:“开门。”
命令的口吻,不容人置喙。
阮柠有一种,仿佛是她惹怒了他的错觉。
怀璧其罪说的就是现在吧。
她隐隐担心,打开了门。
一开门,仰头便是高大的身影。
下一秒贺宴川推门进来,将她扔到了身后。
阮柠转身关门,还没等她转过身去,那道高大的身影忽然从身后圈住了她。
阮柠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恰好鼻尖就擦到了贺宴川笔挺的鼻梁上。
气息纠缠,他身上干冽须后水的味道钻入了身体里,让她脸又热了起来。
“以后不准穿露肩的衣服。”
贺宴川的姿势温情,但是口气却是冷硬的。
阮柠打趣:“他说那些难听的话,我本人都没那么生气,你那么多气?”
一开始是那个送她羊肉串的男生,后来是这个出言不逊的男人。
贺宴川倒是真在意。
只是阮柠清楚,他对她的在意,不在她本人。
是占有欲,也是因为她这张脸。
所以她只是在开他玩笑。
“听见了没?”贺宴川的声音带着一点戾气,仿佛是在朝她发火。
“没有。”阮柠挑眉,“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又不是贺太太,你管我?”
贺宴川似乎是动怒了,附身咬了她一口。
阮柠瑟缩了一下脖子:“你属狗?”
“我属狼。”
说完,贺宴川一把将阮柠从地上抱了起来,拖住了她,将她一把扔到了床上。
阮柠撑着身体看他,看到贺宴川脱掉了身上的毛衣,肌肉结实,身材挺阔,阮柠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天还没黑。”她提醒。
贺宴川走到了窗户前,一把拉上了遮光帘。
房间内一片漆黑。
黑暗中,两人忘情得接吻,贺宴川仿佛是要啃干净了她。
阮柠哑着声音说道:“贺宴川,你在吃醋,对不对?”
贺宴川忽然停下了,打开了床头灯,对视上她这双漂亮的,像狐狸一样的眼睛。
“考虑好了?”
“没有。我还是想嫁给你。因为我知道,一旦做了你的情人,我们之间就只能够到这一步了。”
贺宴川看着她清醒的眼眸,指腹擦了一下她微肿的嘴唇。
阮柠添了一下,贺宴川的目光很快闪过一丝暧昧。
他很受用。
阮柠伸手轻轻抓住了他修长的手指。
贺宴川哑着声音:“你还打算跟我到哪一步?”
“想跟你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说起笑话来,你自己都不会笑?”贺宴川反问。
阮柠的心略微沉了沉,但是还是要故作强颜欢笑得说道:“我认真的。”
“阮柠。”他的声音也变得认真了。
“千万别喜欢上我。”
阮柠的心,瞬间坠落入了谷底。
她舔了舔嘴唇,双臂环伺着他:“你放心,我攀附你只是为了自保,我不会沉溺在情爱里。等你哪天厌倦我了,我立刻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