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她心底其实是很难过的,谁都不想被人这么说。
但是就像贺宴川说的,她哪里有选择权?
门被关上,阮柠也准备走了。
她从床上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又摔在了床上。
高烧,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的心脏更不舒服了。
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酒。
她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心想,贺宴川真的是个天杀的。
踉跄穿好衣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贺宴川竟然给她转了二十万。
祛疤。
阮柠点了退回。
她说过,只要那六百万,其余一分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骨气,或许是仅存的那点自尊心在作祟吧
走到客厅的时候,阮柠有些吃不消了。
她伸手捂着心口,从包中拿出了常备的药,走到沙发前拿起一瓶矿泉水吞服。
阮柠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怕自己真的出事。
心脏的问题困扰了她很多年,用医生的话说,目前的状况是死不了的,但是发作起来也很难受。
她准备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等舒服一点了再打车走。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
身体一沾到沙发上,阮柠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
贺宴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浑身疲乏,打开门,看到玄关处的女士鞋子,眉心皱了起来。
她没走?
阔步走到卧室,打开门,床已经被铺得整齐,没有人。
回到客厅,打开灯,贺宴川才看到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他瞥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包和一瓶药,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俯身,用手背试了一下女人的额头。
滚烫。
贺宴川转身去了客房,拿了一床被子,扔到了阮柠的身上。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家里有人,今天算是破例。
贺宴川没睡,大脑疲乏却清醒。
他走到了床头,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强行让自己入睡。
翌日清晨,阮柠从浑身酸痛中醒来。
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发烧引起的浑身疼痛,还是昨晚贺宴川玩得太过火了导致的酸痛。
她浑身难受,起来喝了很多水,看到玄关处贺宴川的鞋子才意识到他回来了。
阮柠想了想,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于是她强撑着身体,走到开放式厨房,给贺宴川做早餐。
如果把情人当做是一份职业的话,阮柠觉得自己无比敬业。
从冰箱里拿了点面包鸡蛋和生菜,芝士片,午餐肉,她开始做三明治。
做完之后先闷着,她还有正经事要做。
阮柠去客房的洗手间洗漱了一下,脱掉外套和鞋子,轻轻推开了贺宴川的房门。
床上,贺宴川还没醒。
被子只盖住了贺宴川的腰,露出了健壮的上半身,他身材很好,很显然有健身的痕迹。
阮柠吞了一口口水,附身到了床上,开始吻贺宴川的脖子。
睡了那么几次,她知道他哪里最有感觉。
阮柠掀开被子,想要下一步的时候,忽然,一双长臂圈住了阮柠的上半身,将她整个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