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在面前那人手里的剑抽了出来,朝前方快速奔袭了近一里地,直到感受到逃跑之人的气息。
他停下来,闭上眼睛,运了口气,将手中的剑朝那边笔直插了过去。
也是在一声遥远的剑入肉身的声响后,才没了动静。
雨越下越大,惜年迎着那雨,飘回了石桥,收起了攻,
“这下,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不对!
他隐约感觉到一股灵气的气息,好像正是刚刚被剑刺中的人。
惜年阴沉着脸,再次赶到刚刚那人掉落的位置查看。
果然,地上只剩下了一摊血迹,那血迹慢慢地朝前方延展。
但雨水太大,那血迹已经没了踪迹。
大雨也冲刷了那人的气味。
“大意了。”
惜年遗憾地感慨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天,听着雨中有些雀鸟的叫声。
良久,吐出两个字,
“算了。”
他又听见了一声马的嘶叫声。
循着声音过去,就看见马厩里有一匹纯黑的骏马。
它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死亡,不安地在马厩里来回转圈。
“就由你带我去寻人吧。”
惜年打开马厩的门,那马儿嘶叫得更凶,甚至抬起了两只前蹄。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得给你点惩罚。”
惜年举起攻,朝那黑马轻轻晃了一下,它便不动了。
他又将攻翻转过来,用尖锐的那头,刺进黑马的胸口,它暗暗呜咽了一声,
便倒在地上。
“哼,明明可以乖乖化魔。”
惜年施展了化魔之术,又用攻敲了敲马头,
“起来吧,别装死,一头不会飞的东西做我的魔宠,也是你的造化。”
——
京城 皇宫御花园的一处凉亭内
“江城主 ,颇思东齐否?”延帝端起酒杯晃了晃,眼神略带高傲的问坐在对面的江唯。
“此间危,不思东齐。”江唯也端起酒杯,敬了延帝一杯。
“嗯,你的将士们都是从你父辈开始,就常年征战的好汉,现在只做这修筑城防的苦力,可有怨言。”
“都是为我云皇天下百姓出力,何来怨言。”江唯一身正气地回道。
“如此,甚好。”延帝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往花园里走,
“江城主也辛苦了,今日就偷个闲,陪朕随便走走。”
“是微臣的荣幸。”
“江城主,听说了炼了那仙人之术?”延帝目不斜视地问着。
“微臣不才,刚刚突破至真元初阶。”
“噢?不如董相当年呐……”延帝想着相父,本是已金丹境界,该是要登那天门而去的,为了先帝,硬是弃了仙途,为国事劳碌至今。
因着连年云皇大陆上,不是水患、就是旱灾,外有北境蛮族时常骚扰,内有朝廷上的你争我斗,围着立后之事闹得不得安宁。
使得董相忧心过度,别说是修仙,如今,就是连自身身体,也是无法保养。
“微臣惭愧,日后必将刻苦修炼,为陛下效忠。”江唯端正的行了一礼,坚定自信地答复道。
“甚好。”延帝面上淡淡应了一句,脑中却想起了相父的话,心道,好一个东齐来的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