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初跟顾浅溪，看起来也没多大，顶多三十来岁。
这两人他是亲眼见过的，顾浅溪素面朝天，一袭素白纱裙已是人间绝色。
程薇初倒是化了妆，但也不浓，不是科技加狠活儿的那种脸，确实祸国殃民年纪不大。
这两人可都是先天。
嗯难道是保养得当？
还是先天拥有返老还童或是驻颜有术的实力？
还有大姐没见过她出手，不知道具体实力，想来敢胸有成竹的说帮自己，那就是不怕青龙会，应该也弱不了。
思绪偏了。
江澈压下这些杂念，搂着秦暮雪入眠。
……
翌日。
江澈先去了趟陈家医馆。
和陈济世说明情况，小老头颇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轻重。
“真龙迟早入九天，猛虎终要下山林。”
“去吧去吧，你小子本事大医术高，我帮不到你什么，有空回来看看就行。”
江澈恭敬行礼告辞。
之后又去了趟张家武馆。
赵继平难得闲下来在后院坐着，跟张成义一人拿着一坛子酒，泥封丢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从哪搞来的古典泥土藏酒。
这两人显然知道百宗会武的事儿，看到江澈，赵继平就问道：“要走了？”
江澈点点头。
赵继平忽然有些乐了，“百宗会武虽说只规定三十岁之下，但你小子才十八岁，也未免太小了。”
“再过十年，下一个百宗会武，你都还来得及参与。”
江澈一想好像还真是。
但赵继平这话显然不只是想看乐子，便问道：“赵老知道点什么？”
赵继平挑眉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嗅觉还挺敏锐。
自己本来没打算说什么的，他这么一问，自个儿徒弟也看了过来，反倒不好不说了。
“你觉得自己算天才吗？”
赵继平忽然问道。
江澈认真道：“十八岁七品，应该是算的，但我刚下山，见过的人遇过的事都不多，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天才，有比我更天才的，何况百宗会武规定的三十岁之下，那别人二十九岁，也符合要求，这就天生比我多十年沉淀。”
“假如天赋一样，甚至是比我更强的，多这十年沉淀，实力已经远超于我了。”
赵继平愣住了。
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还说什么？
可拿腔作势的调调都起来了，就这么愣住不像样，好歹是先天强者，摆谱不能摆一半。
念及此，赵继平一脸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
江澈等了片刻。
没等到赵继平的下文，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这就没啦？
赵继平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绷不住强者人设，板着脸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既然自己知道，定然也心中有数，还需要老夫说什么？”
江澈虚心问道：“那赵老知不知道，此次有没有三十岁之下的先天参与？”
只要不入先天，他就不怕。
八品也不怕。
赵继平抽了抽眼角，“三十岁之前踏入先天的，百年来屈指可数，这一次百宗会武，目前明面上没见过有。”
“有句话你自谦了，如今的年轻一代，比你天才的，应该没有。”
“但别人胜在比你多那十年沉淀，现在是没入先天，可等进了百宗会武，就未必了。”
江澈听明白了。
百宗会武，本身就是一场意义非凡的绝佳历练场所。
真正的天骄，在险境之中突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进去之前是八品，谁也不知道进去之后会不会是先天。
他朝着赵继平拱手一礼，“多谢赵老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