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灾民们一看燕王入城之后，一直没粮的青州府立刻就有粮食施粥了，哪里还猜不到，之前那个知府说的话都是在骗他们的。
要不是燕王殿下来了，恐怕就算他们所有人都饿死在城外，青州府也不可能会放出一点粮食来吧。
“燕王殿下，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要是这一次能活下去，我一定给您立长生牌位，日夜为您供奉祈祷！”
“燕王殿下连天雷都能放得出来，肯定是天上的神仙变的，多亏有您保佑，我们又能活下去了！”
“……”
灾民们领到粥后，纷纷对着城内的杨凡顶礼膜拜。
换做其他人，被百姓们这般顶礼膜拜，只怕早已经欣喜若狂。
可杨凡听着百姓们的膜拜，不仅没觉得高兴，甚至还感觉胸口堵得慌。
“我会让你们尽量活下去的！”
杨凡在心里暗暗自语，随后便带着众人往知府衙门走去。
“把人带上！”
张业成挥手示意了一下。
一众衙役府兵立刻将沈师爷等人拖着往知府衙门里走去。
来到大堂之中，杨凡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落沈师爷他们，而是看向张业成。
“张司马，如今青州粮仓还有多少粮食？”
听到杨凡问话，张业成不由面露尴尬之色。
看他这副模样，杨凡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了。
这时一名府仓官员连忙上前。
“启禀王爷，如今青州粮仓尚有新粮十万石，陈粮三十一万石！”
听到这个答案，杨凡点了点头。
如今才九月份，粮仓没有太多粮食也在意料之中。
问过此事，杨凡这才看向沈师爷等人。
“你们就是那知府康成瑞的人？”
听到杨凡问话，沈师爷他们都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求燕王殿下饶命啊，我们之前拒不开城门，反抗殿下，都是康成瑞教唆的！”
“不错，我等也是担心流民冲击城池，并非是为了与燕王殿下抗衡！”
一群人头磕得砰砰作响。
看着他们求饶的模样，杨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沈师爷看到他这个反应，就知道求饶肯定是没用的。
“燕王殿下，您要问什么，小人保证一五一十的交代，小人只求您能大发慈悲，给小人家里留下香火。”
沈师爷犹豫再三，这才开口说道。
他们今日举动，虽不是叛乱，却也相差不远了。
对当朝王爷和长公主下手，夷三族是必然的。
所以沈师爷已经不求能保住性命，只希望杨凡能给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孙子留一条活路。
“你倒是比他们聪明一点，不过谈这个条件，前提是你的信息的价值足够才行。”
杨凡轻笑一声，并未明确答复。
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杨凡随时都可以翻脸不认。
可沈师爷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王爷，小人一直是康成瑞的师爷，他所做之事，小人一清二楚，而且小人还知道，康成瑞将贪墨来的银子藏在了何处。”
师爷低下头说道。
见此杨凡点了点头。
“那群截杀本王之人，是谁派过去的？”
听到这话，师爷犹豫片刻，这才开口答道。
“那些人是一群来往青州和兖州的商人安排的，康知府收了他们的银子，这才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人？！”
夏若琳他们都面露惊疑之色。
一帮商人，竟然敢派人截杀当朝燕王和长公主？
杨凡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这个钦差虽然不一定救得了兖州的灾害，却有可能破坏一些人发国难财的计划，这些人想对他下手早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