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两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呢?”大家纷纷摇头叹息,然后劝说柳江河兄妹俩要节哀顺变,好好生活下去。
柳江河虽然心里悲痛,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向众人道谢,可柳江玲却没那么坚强,她昨天受了惊吓,现在已经哭得声音嘶哑、双眼红肿,几乎站不稳。
看着妹妹如此憔悴的样子,柳江河心疼不已,连忙让她到屋里去休息一会儿。
柳江河扶着妹妹刚回屋,屋外鞭炮声又响起来了,又有人来吊唁了,于是柳江河赶紧走到门口,对自己的发小王富贵说:“老王,麻烦你准备一下鞭炮”
“要得,我办事你放心”王富贵回应道,在农村白事的时候,如果听到鞭炮声响起,那多半意味着有至亲来到现场。
此时,本家除了孝子需要跪地迎接外,还会用鞭炮来表示欢迎。
柳江河听到鞭炮声后,立刻小跑着出门,准备跪地迎接。
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却突然挺直了身子,并转头告诉表叔不必再放鞭炮。
这些侯家人,柳江河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跪迎接的。
“啊,柳江河,怎么你们柳家一点礼数都没有吗?”见到柳江河没有跪迎,也没有鞭炮声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边走边大声说着,正是侯家老三侯军。
“礼数是对亲朋好友的,你们不配”柳江河捏紧拳头,死死盯着侯军,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他已经听高老师和妹妹说了,昨天父亲就是被候家老二的车撞倒的,加上以前和侯家的血海深仇,要不是要料理后事,他早就找上门去了。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还想打我啊,来啊,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侯军见到柳江河咬牙切齿,想要吃掉自己的模样,变得暴怒起来。
在这柳河村,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不仅是这个村的村长,还是这个村子里面最大的“黑老大”。
“啪”侯军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是侯军的老子侯德全,他朝侯军训斥道“老三,滚一边去,别把你那套拿来用在自己的队友身上”,侯军心有不甘,也敢忤逆自家老爷子,悻悻地退到一旁。
侯德全面带微笑,抬头看向柳江河,开口说道“江河啊,你要节哀顺变,你父亲都走啦,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给他烧几张纸钱,早年间是老二对不住你妈,墓地的事情也是我们有错在先,现在老二又一时疏忽酿成大错,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赔你们家30万,我们侯家和你们家的恩恩怨怨能不能就这样一笔勾销,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两兄妹也得好好生活”
他六十多岁,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个子只有一米六几,面对接近一米九的柳江河还是矮了一个头,不要看着他现在和善,早年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打下这么一大片基业。
“滚,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们不需要你们的赔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父母都被你们害死,我只要侯勇得到应有的惩罚,想要和解没门”柳江河如同怒目金刚,紧紧盯着面前的仇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内心的愤怒即将喷涌而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换作是谁估计也得像柳江河这般,毕竟两家人已经积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