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举着灯笼进了屋。
“哎呀——,儿子,你怎么了?哎哟!”
先是惊叫,后来惨叫不止。
张老面起先还别着脑袋,不想看儿媳妇衣衫单薄的身子。
此时听到自己的老婆惨叫的象杀猪,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了。
两步冲进屋里。
“啊!我是你老子,你敢打老子。”
张老面也发出渗人的惨叫。
紧接着传来身体碰撞,倒地,击打的声音。
灯笼一下子熄灭了,屋子重新陷入黑暗。
张老面颤声呼唤的媳妇。
“快去叫人,我一个人弄不住他。”
媳妇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敲打着右边张瘌头的柴门。
“张叔叔,你快起来,柱子出事儿啦!他疯了。”
农家宅院挨的很近。
除了白天疯跑,睡的很沉的孩子,半夜三更的尖叫声几乎惊醒了全村所有人。
每家窗户都亮起昏黄的灯光。
屋门,院门响成一片。
咳嗽声,狗叫声纷乱嘈杂。
乡里乡亲的,都披衣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大会儿,张老面院子聚满了村民。
几支火把的照耀下,院子明亮的仿佛白天。
张瘌头的老婆张氏找了个件厚实的衣裳给小媳妇穿上。
搂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慰。
男人则闯进去,把张老面三口子拖出屋。
火光下,张家三口子纠缠扭打在一起,像三条虫子。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倒抽冷气。
有的人忍不住当场呕吐不止。
张柱子赤身穿着短裤,嘴里狠狠咬着他爹张老面的的耳朵,双手死死掐着他母亲的脖颈。
婆子眼睛紧闭,不知死活。
张老面哎呀哎呀直叫,可是不管是打柱子的脸,还是掰他的手。
张柱子跟不知道疼痛的疯狗一样,就是死不松手。
最后还是张瘌头用铁锤打碎了柱子的牙,斩断了他的手指,才将张老面公母俩救了。
张瘌头动手前,先跟在场的村民做了声明。
他是张柱子的亲叔叔,张老面的亲弟弟。
在场的张家人里,他辈分最大。
柱子疯了,哥哥和嫂嫂生死不知,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断臂自救,如果事后兄嫂埋怨,还请村民们做个见证。
刚刚分开,前往镇海村请村长驱邪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他带回一个令大家更为震惊的坏消息。
自从村长在张柱子的婚礼上,驱除了附身吴刘氏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