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是最好的情况。”郑写意想到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也可能正是因为,她姐姐死了,可她还活着……”
郑卫廷正想发问,落霜走进花厅,朝郑卫廷和郑写意行了个礼。
“王爷,郡主,京兆府尹袁大人登门求见。”
郑写意和郑卫廷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眼中看见疑惑。
郑卫廷有些不爽:“他昨晚为难我宝贝女儿还没够吗,又来干什么?”
落霜:“他说,事情要跟王爷和郡主,当面说清楚。”
郑写意:“他也要见我?”
“是。”
郑卫廷看了郑写意一眼,想了想:“行吧,那就让他过来相见吧。”
落霜领命去了。
袁同辉很快跟着落霜走了进来。
在等待袁同辉走过来的过程中,仆役们快速把桌上的饭食收拾了,重新上了热茶。
“下官参见王爷。”袁同辉看到郑卫廷在场似有些意外,赶紧朝他行了个礼,随即才跟郑写意打招呼。“郡主。”
郑卫廷老神在在地坐在主座上,从眼角缝儿中瞥了袁同辉一眼:“免吧。”
袁同辉有些尴尬地站在花厅中,主人家没有请他坐,他也坐不下来,不过他也了解,这个最护短的爷知道自己女儿昨晚的遭遇,很难不发脾气,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王爷在王府,早知道下官就不这么早来打扰了。”
郑卫廷一撇嘴:“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不在王府,觉得我家安阳没人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袁同辉赶紧告罪:“不敢不敢,王爷您说笑了。我们对郡主爱护都来不及,哪敢造次啊。”
“那个次你们不已经造了么?”郑卫廷正色盯着袁同辉,“袁大人,你告诉我,如果昨晚安阳不自救,不为自己力争,你们打算怎么办?”
袁同辉支支吾吾:“这,这……”
郑卫廷一怒:“还真打算把她下狱不成?”
袁同辉腿一软,险些跪下:“不敢,下官哪里敢。自然也是等王爷回来,让王爷和陛下一起做主。”
郑写意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虽然她很感激王爷爹的护短,但原主会那么跋扈也正是因为他护短造成的,而现在既然理在她这边,就没必要得罪更多人了,像袁同辉这样的人,稍稍给他们一些威压就足够了,可千万不要树成敌人才好。
“袁大人,听您方才所言,您今日前来,似乎是来寻我的?”
袁同辉赶紧把注意力放到郑写意身上:“郡主好判断,下官今日前来,确实是因为郡主。”
“找我家安阳有事吗?”
好不容易逃脱,话又被郑卫廷接了过去,袁同辉有些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开始有些犹犹豫豫。
郑写意:“袁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袁同辉再次犹豫了片刻,似乎斟酌了下用词,这才一咬牙开口说道:“郡主有所不知,今日皇城之中,又发生了一桩新娘被杀案。”
“什么?”郑写意皱眉。
郑写意还没怎么,郑卫廷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生案子,你们京兆府去查案啊,来找我家安阳干什么?她又不是你们府衙的捕快。”
袁同辉焦躁:“回王爷,在被害新娘身上,发现了一支发簪。”
郑卫廷白眼:“新娘身上有发簪不很正常吗?没有才奇怪吧。”
袁同辉忘了他一眼,又望向郑写意:“可发簪的主人,是郡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