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在旁边提醒探视时间快到了，沈祈谦站起来帮盛意整理他乱了的衣服。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没错，他确实很喜欢我。”
走出看守所，沈祈谦打算去看望他们的母亲。
在去墓园的路上，盛意给他妈妈选了一束白玫瑰，又为沈祈谦的母亲选了一束白色百合。
两位女士都死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葬在偏僻的墓园。
路上车辆很少，沈祈谦开得很慢。
车窗开着，窗外风灌了进来，早秋树叶只是微微带点黄。
沈祈谦突然开口道：“我调查出来了，我母亲没有故意破坏别人家庭，她是被迫的。”
沈父骨子里带点传统和自我，认为征服一个女人就要从身体到心灵，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
而沈祈谦的母亲，根本没有说拒绝的机会。
盛意轻轻嗯了一声，当年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没觉得全是沈祈谦母亲的错。
到墓园后，沈祈谦意外发现他母亲的墓碑前很干净。
他原本以为这么多年没回国，无人打理会显得很荒凉。
盛意蹲下，用手帕细心擦干净墓碑上的灰尘。
“别多想，来看我妈妈的时候顺路而已。”
把百合放在墓碑前，沈祈谦盯着那张黑白照片，良久后才开口道：
“妈，这是……您儿媳妇，盛意。”
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太陌生了，说出来不带丝毫感情。
盛意看在这位的面子上没反驳他。
到盛意母亲的墓碑前，擦拭墓碑的人换成了沈祈谦。
盛意蹲下放好白玫瑰，盯着他妈妈的黑白照片，动了动嘴唇，话还没说出口就先一阵鼻酸。
“妈，我带着沈祈谦来看你。你放心，我早晚把那个人送下去亲自给你道歉。”
等沈祈谦擦好后才说道：“妈，我是沈祈谦，我会照顾好他的。”
盛意用力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谁要你照顾了。”
说完后扭过头想装是沙子迷了眼，沈祈谦先一步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强忍的泪水在得到一个拥抱后猝然落下。
从墓园回去的路上，盛意自己找了墨镜戴上，遮住有些红的眼睛。
——
半山别墅的卧室里，自从知道盛意不能见强光后，卧室里的灯都换成了有些暗的昏黄，看起来很温馨。
盛意皮肤本来就白，在这种环境下更是白得晃眼。
他就坐在那里，手上捧着一本漫画安安静静的看。
沈祈谦手上是随手拿的哲学书，写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盛意身上。
无意间发现眼泪从盛意眼角滑落的瞬间，翻书的动作顿住，用指腹拭去他腮上挂着的眼泪问道：
“光太亮了，不舒服？”
盛意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可能看得有点久，我看完这一章就不看了。”
他专心看书，看得入迷了甚至连头都懒得抬。
被撂在一边不管的沈祈谦伸手按住他的书页，盛意终于抬起头，疑惑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