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接受她。
很大概率,陆骋就是这个原因。
陆骋轻嗤,“你别说得好像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一样,我都不知道你俩认识。”
“我不信!”
陆骋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信不信的,这是你的自由……要不你问问陆驰呢?”
朱沅恨得咬牙,“问屁,那狗男人,把我电话拉黑,微信也删了。”
再说了,就那个闷葫芦,他要是不想说,把他劈成两半掏成瓢都没用,哪是轻飘飘一句问就能问出来的。
陆骋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他就是不喜欢你,要是真正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干脆的删除聊天方式?”
朱沅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仔细分辨这话的真假。
半晌,她别开视线,冷笑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陆家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陆骋和陆驰妈妈的关系并不好,不光如此,兄弟俩也极少在她面前提起对方,想来关系也不怎么样。
站在陆骋的角度,肯定巴不得陆驰一辈子打光棍儿,最好孤独终老。
陆骋笑了笑,看着电脑处理邮件,“那你还来问我?”
朱沅被噎了一下,齿尖轻咬唇角,眼珠子转了转,双手撑在桌面往前凑,“哎,看在我这么兢兢业业替你打工的份儿上,你就成全了我们呗,你叫了我那么多年学姐,我俩要是成了,我还倒叫你哥呢。”
她穿着通勤西服套装,奈何身材实在火辣,只这么稍稍躬身,就从领口处泄出几分风光。
陆骋非礼勿视,取出计划表,把文件夹怼到她身前,“你想多了,我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话一语双关。
他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一来指不介意称呼上的大小,二来也表示他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就去干涉她和陆驰交往。
言尽于此,朱沅能不能意会就看她自己的觉悟了。
朱沅走出总裁办,摸出手机又拨了一遍陆驰的号码,还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她化悲愤为执行力,回办公室马上开了个部门大会,把最近记录在案的搅屎棍全部拉出来批斗了一番,总算稍微泄了点火气。
另一边,陆骋处理完工作,站起来活动身体的时候给姜宁打了个视频。
姜宁正跟泉叔一起在花园里剪花。
花园里种了一大片绣球花,养护的极好,这个季节正是盛花期。
姜宁穿着白色长裙,长发披散,身后是鲜花铺就的天然背景板,衬得人比花还好看。
小俩口聊天,泉叔自觉避开,姜宁坐到椅子上,手机靠着花篮,拿着一支无尽夏逗地上的莽仔。
听到朱沅和陆驰的事,她眼睛都大了一圈,“沅沅和陆驰?不是吧……”
一个小太阳,一个闷葫芦,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呀。
而且听朱沅的意思,还是陆驰快活了就想跑,这是他那个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纯情形象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陆骋也很意外,他征询姜宁的意见,“你说,我要不要找陆驰谈谈?”
他觉得陆驰很可能是因为朱沅在京尚就职的原因,所以才拒绝进一步的发展。
朱沅身居要职,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很可能被解读成陆驰对京尚有什么想法。
姜宁说:“看你。”
他们兄弟俩的事儿,好坏旁人都不好插嘴。
陆骋短暂思索后说:“那我约他晚上来江山宴吃饭,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