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都一手接住茶盏,一手拎着丫鬟,目光若有似无往暗处扫了一眼离去。
转角后,黄兰心双眸瞪大双手死死捂唇,整个人都在颤栗。
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恢复力气,跌跌撞撞离开。
一整晚噩梦难眠,第二日全家用早膳时瞧见霍子都浑身紧绷,眼底的恐惧心慌都藏不住。
“大嫂,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霍子都勾唇笑问。
他的声音把整桌人注意力都拉了过去,霍晔瞧见黄兰心面色苍白,额间还有隐隐细汗皱眉,“哪里不舒服?可是要唤大夫?”
“没,没事。”黄兰心摇头,“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
“待会儿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用完膳,霍子都离开,“派人盯着黄兰心,若有异动……”
天痕眼皮跳了跳,昨晚他可是亲眼目睹将军如何出手,了结了那丫鬟。
黄兰心可是将军的大嫂,该不会……
霎时,天痕都觉得霍子都陌生极了。
将军以前很是看重家里人,这次竟然对世子夫人动了杀心。
昨日要不是在临心院,世子夫人今日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疑问。
“她若安安分分便无事,若搅风弄雨。”他虽未说完,天痕也知道后面的话。
那就是送她去见那个丫鬟。
难怪今天将军要故意说那两句,威胁震慑同时也让对方没胆子搞事,这样还能和谐相处。
“属下明白。”
之痕出去备马车,“还是先去见祝小姐吗?”
“不。”霍子都冷声,“去祝府。”
马车前行直奔祝府,不等通禀大步迈入。
祝母得知霍子都来了,全身汗毛倒竖,还必须赔笑道,“霍、霍将军,你怎么有空来了。”
霍子都瞥了一眼,“我说的话,岳母似乎没记住。”
“没、没,记住了!”祝母哆嗦应声,霍子都摸出昨日自霍晔那得来的信纸抬手一扔,“那这,怎么会传到我大哥手中?”
祝母脸色一白,“这、这,我真不知道,真不是我。”
“可……是你的丫鬟将信送到侯府。”
祝母面色骤变,“没!绝对没有!是谁!”
“萍儿。”天痕上前。
“萍……把她带过来!”祝母急声厉斥。
一身包扎的萍儿被带过来,祝母劈头盖脸一阵质问,“谁让你去侯府送信!”
刚经历了一番酷刑,萍儿哪里还敢瞒着,当即哭哭啼啼道,“是月儿小姐的丫鬟!她给了奴婢十两黄金,让婢女送信。”
祝母面色变了变,霍子都却道,“去把你们月儿小姐喊过来。”
祝母欲言又止,想求情又因为对方留下的心理阴影不敢说话。
片刻,祝月被喊了过来。
霍子都背对而坐,沉声幽幽,“信是你让人送去侯府的?”
“什么信?”清甜疑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