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
木攀枝去而复返，手上捧着的是她再度妥协后所剩无几的尊严。
洗手间的光线从门口铺洒而出，照亮了一方斜斜的空间。
木攀枝穿过阴影，闯进洗手间的光亮区域。
白色的大理石台面光洁如新，台面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洗漱用品。
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滴着水，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灰色的地砖一尘不染，给人一种整洁干净的感觉。
林狂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刷牙洗脸的日常动作。
镶嵌在墙壁上的镜子明亮清晰，映照着林狂的身影。
只是，专心洗漱中的林狂，似乎并不在意那些溅出的水珠。
任由它们四处流淌，在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
木攀枝站在一旁，看着这有些凌乱的场景，心里涌起一股无奈。
她想要提醒林狂注意一下，别把水弄得到处都是。
但当她对上林狂那漠然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打开。”
林狂的声音响起，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木攀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狂的指意，虽然不太愿意伺候人，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联系我的司机。”
林狂一边继续刷牙，一边下达着指令。
木攀枝忍着心中奇怪和不自在的感觉，按照林狂的要求去做。
“叮咚”一声，木攀枝按下手机电源键，屏幕亮起。
下一刻，她轻松打开手机。
木攀枝不禁有些惊讶，林狂的手机竟然没设置密码。
侧着手机屏幕，微微往林狂那边倾斜，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着。
一堆名字与备注闪过屏幕，木攀枝不敢乱看，怕林狂以为她又抱有小心思。
终于，她划到了林狂司机的联系方式。
她赶紧定住屏幕，然后点开了那个号码。
电话自动播出，发出嘟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会儿你接。”
林狂一边洗漱，一边说道。
木攀枝下意识地点点头，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一阵疑惑。
啊？
她接什么？
不是，这是你的司机，你要打电话……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呀。
就在木攀枝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老司机慈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林总，昨夜您睡得可好，我现在来接您吗？”
木攀枝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种紧张感笼罩着她，看着通话界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忽然，她感受到一阵炽烈的目光，抬头一看，林狂正看着她。
熟悉而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让她使劲吞了口口水。
木攀枝深吸一口气，挣扎着开口道：“您好，我，我是林总的员工木攀枝，林总在洗漱不方便……”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完这句话后，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话未说完，木攀枝的视线忽然又撞上了林狂投来的眼光。
那目光中明显透露出不满，仿佛在指责她刚才的话语不够恰当。
木攀枝赶紧改变思路：“那个，您现在方便的话，可以过来接一下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