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间,林路就又回到了力均崖之下,小墨就趴在他的肩膀上。
“趴归趴,别尿奥!”
林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对着你嘴呢,尿不到你身上。”
小墨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卧在林路的肩膀上假寐。
“契约已成,我现在就传授你龟尺蛇丈身,我打到你神海内,你且细细参悟,参悟不透也没关系,小墨会助你。”
说罢,前辈凝出一指,还是那道黑爪,只是现在只剩其中一指了,它缓缓地靠近了林路。
眨眼间点在了林路的神海之上,在林路神海之上迅速地刻画了起来,渐渐地,逐渐形成一个玄武模样,刻画完后,黑爪消散。
林路仔细地盯着神海内的龟尺蛇丈身,渐渐的入了迷。
那位前辈刻画完龟尺蛇丈身后,气息明显的萎靡了下来。
“母亲!你还好吧?”
小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母亲气息下沉,顿时担心了起来。
“无事,沉寂的过久罢了,小墨,我观察过这孩子,这孩子心思不坏,又有无敌之心,你跟着他,我放心。”
那位前辈一脸严肃而又满含关切之情,他用那饱经沧桑且略带沙哑的嗓音,仔仔细细、不厌其烦地向自己的孩子嘱托着各种事宜。
从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到关乎人生道路的重大抉择,无一不被这位前辈提及。
她那充满慈爱的目光始终落在孩子身上,仿佛要将所有的经验和智慧都通过这眼神传递给对方。
每一句嘱托都是那样的语重心长,饱含着对孩子深深的爱与关怀,真可谓是无微不至啊!
小墨也十分不舍,他知道自己这次出去后,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再次见到母亲,自己从出世到与母亲分开,才过了不到十天。
区区十天,母子之间又能说些什么?
这几日,母亲都在严厉的教着他修行之法,哪儿不对都要痛骂一顿,但分别之际,母亲却不断地交代着自己生活中的琐事。
没一会儿,小墨脸上满是泪水,胸前的黑毛都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本来乌黑的眼睛,现在却变得黑红。
“墨儿,母亲对不起你,母亲没保护好你,是母亲的不对,母亲没把你生在一个好的时代。”
那位前辈不断哭诉着,将小墨身上的不幸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她想触摸小墨的脸,捏捏自己孩子的脸,但她做不到,她只是一道意识而已!
“母亲,母亲。”
小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哭诉着,他也想投进母亲的怀抱里,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甚至连表现出来的想法都不能有,他知道,那样会让母亲更伤心。
“他快醒了,你且跟着他去吧。”
前辈看出了林路欲要从沉睡中醒来,连忙调整好心情,怕被林路看出来。
小墨缩到了自己的壳内,轻轻地擦拭着眼泪,仿佛像受伤了之后,只能独自缩在角落边上,舔舐伤口的小兽一般。
林路渐渐醒来,脑子里多了一些关于龟尺蛇丈身的理解,要说一下子弄明白可是不可能的,毕竟林路也不是妖兽。
“多谢前辈!”
待林路醒来后,林路只参悟了一点点,就知道这幅龟尺蛇丈身对自己来说是多么大的机缘了。
因此,林路十分感激这位前辈,他双手抱拳,单膝而跪,脸上的诚恳之色清晰可见。
“没事,孩子,若不是你,这功法说不定还要失传了呢,善待小墨,你走吧,孩子。”
那位前辈似想快刀斩乱麻,不想在分别之际再看一眼小墨,还没等林路反应过来,就把他送了出去。
前辈尝试着转换凝聚出道身,但发现自己怎么努力也不行,这或许就是当初的选择留下的后果。
“保护好自己,儿子。”
只留下一道声音传给小墨,让小墨在壳里哭地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