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林越也不知道,反正这么说就对了。
果然,男人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
蒋随舟疲惫的睁开眼,看见办公桌上倒扣着的相框,目光骤然变得很落寞。
“一不一样现在也一样了。”
她走以后,蒋随舟不敢去看任何和她有关的照片视频,再也没回过华庭路5号,每次路过公寓的时候更是远远就让司机绕开。
他不敢碰和她有关的一切。
一碰就浑身发疼。
就像脚指甲里插进了一枚钢钉然后照着墙面狠狠踢上去一样,疼的皮开肉绽,浑身颤栗。
此刻,他的指尖缓慢的抚摸上相框的边缘,几次要将相框扶起,却都气息不稳的停下。
他感觉自己的手突然变得无力,连抓握都做不到。
这是一种生理反应。
林越不忍心,劝道:“老板,不用勉强自己。”
蒋随舟却说:“她会怪我。”
“她已经怪我了。”
“不然她为什么从不来梦里找我。”
他咬紧下颌,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相框拿了起来——
一张笑容灿烂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蒋随舟呼吸一滞,立刻闭上眼,一瞬间,眼泪落下。
他的胸腔像被人拿手术刀活活剖开,一只手伸进里面搅啊搅,搅的心脏和血管即将断裂,然后藕断丝连的拔了出来。
林越看见蒋随舟的下巴都因疼痛而颤抖,他僵硬的保持着拿相框的姿势,却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照片上的人,只微微仰着头,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不太好受地说:“老板,黎小姐的公寓被卖掉了。”
林越本想等他状态好一点的时候再说这件事,可三个月过去了,他感觉老板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什么时候的事?”蒋随舟闻言顿时睁眼,双目赤红。
“就在她上飞机前的那一周。”
蒋随舟皱眉,“谁卖的?”
林越觉得这问题问的不像是老板的智商,“当然是黎小姐本人。”
“不可能。”
蒋随舟的语气非常肯定。
林越不解,但耐心解释:“的确是黎小姐,我确认过,是她签的字。”
“那是她唯一的不动产,也住了很久,x-muse当时又各种赞助,资金链没问题,她爸爸也没问题,她有什么理由要”
说着说着,蒋随舟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想到了一种可能。
十几秒后,他声线颤抖着对林越说:“去查她卖给了谁,再查一下去年12月份她的钱款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