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睡着了,但他忍得辛苦,只能静悄悄走到阳台去吹吹冷风。
此时雨已经停了,沈斯仁依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手机,其中沈馥郁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拨回去的时候,对面几乎是秒接。
“哥!你怎么才回我啊!”
“说事。”
沈馥郁急道:“你今天是不是遇见初夏了?不知道谁告诉妈了,她现在很生气,一级警报!”
沈家兄妹小时候都很怕妈妈,沈甚远不经常在家,吴雅梅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疼他们的时候是真疼,打他们的时候也是真打。
于是两人编了一套密语,根据吴雅梅的生气程度来进行不同的应对。
比如一级警报,意味着这事大了,很难蒙混过去。他们从小到大一级警报的次数一个手数得过来,但每一次都是家庭地震级别的。
“哥你到底要干嘛呀,你俩都分手这么久了就不能各自安”
“我们和好了。”
“啊?”
沈馥郁愣了。
她听见电话里沈斯仁淡然的语调,再次确认道:“我们是指你和?”
“初夏,不然还能有谁?”
沈斯仁立刻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因为此时电话那边传来了沈馥郁的尖锐爆鸣。
“我该说不愧是你吗?这都能和好?明明初夏先前一副放下了的样子。”
沈斯仁垂眸,说:“我不会让她放下的。之前两年我自身难保,又被调离了京市才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沈馥郁没敢问怎么不一样了,她了解她哥,每次话不多但总是闷声搞个大新闻。
“不过,沈馥郁,”
听见被喊了全名,沈馥郁的神经一下竖起来了,她听见电话里传来沈斯仁严肃的质问:“她怀孕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会上,凌旭口中的沈家人,沈斯仁想不出第二个。
果然,沈馥郁开始支支吾吾扯些有的没的。
他不想听她废话,只说:“你现在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按我说的做。”
“什么啊?”
那晚,沈斯仁和沈馥郁打了许久的电话。
第二天,初夏醒来时床的另一边没人。
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就看见沈斯仁站在自家逼仄的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沈斯仁把煮好的玉米段盛出来,一回身看见她正倚着门框看自己,顿时露出笑容。
“是我吵醒你了吗?”
初夏摇头,她看着沈斯仁把早餐都端上餐桌,才走过来抱自己。
沈斯仁看见她光着脚,托着她的腰让她踩在自己的拖鞋脚背上,然后低头像啄木鸟一样轻吻着她。
“早安,我的公主。”
初夏仰头笑着和他玩用嘴对对碰的游戏,然后踩在沈斯仁的脚上被他一步一步送到了洗手间。
他拿出她的牙刷挤好牙膏,初夏伸手去接,却见沈斯仁还要给她刷牙。
“我自己来。”
沈斯仁避开她够牙刷的手,说:“张嘴。”
初夏脸有点烧,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妙,又回到了被沈斯仁惯坏的日子。
这就是当年分手后她如同废了一样的原因。
因为沈斯仁的爱总是完全和她的生活水乳交融。
思及此,初夏一把咬住牙刷头,沈斯仁想拔怕弄伤她,只好无奈放手,让她自己去刷牙,然后转身去给她拿拖鞋。
两人一起吃早餐时,初夏问:“你今天不用去单位吗?”
“我请假了。”
初夏惊讶的眨眼:“你这种级别,也需要请假吗?”
沈斯仁好笑地看着她,“我这种级别,更不好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