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这个帕子万年没洗过了吗!
等我出来,我定要找个酸臭一百倍的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马车旁边的壮年见到官兵竟然注意到了那几个木桶,脸上虽是不自然,但也很快找好了理由,仿佛这话在心里已经排练了七八遍。
“哎呦,官爷,这些是准备给城里亲戚送的几桶肥料,这肥料都是马粪驴粪怄的,味道十分的臭,官爷您小心别离得太近再脏了您的衣裳。”
早在出发之前,壮年就为了以防不备之需,提前在马车上放了几桶泔水肥料,这样逢人问起只要都说是送臭肥料的,这样大多数人都会嫌弃气味熏人而不再靠近。
而那个官兵听到壮年说这里面是泔水肥料,原本还想打开查验的手立马缩了回来,生怕弄在自己的身上一点脏迹。
“你个混小子不早说,差点脏了爷的刀。”
那个官兵说着就把收回的刀鞘顺手在壮年身上蹭了几下。
壮年知道这个官兵是在拿自己当成了人形抹布,但依旧不敢有所怨言,老老实实在站在那里等着他擦完了后这才作罢。
“草民的错,草民的错。”
虽说方才那个官兵在检查的时候刀上根本就没有沾染上多少污渍,但是他这眼底明显嫌弃的眼神和侮辱的神情,惹得壮年心里翻江倒海。
他握在袖内的手早已捏的青筋暴起,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尽快通过这些关卡,所以依旧重新陪着笑脸讨好的这些官兵,全然没有注意到夹层下的动向。
夹板下,被关在箱子里的花半缘在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后,立即挣扎了起来,但是因为被绑住手脚,焦急的她只能奋力侧起身子,好不容易顶出一点缝隙。
通过缝隙,花半缘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谄笑的壮年。
而在他的身边,那群人的服饰,明显是某处城门的官兵服饰。
这是城门官兵!
他们被带到城门外了!
这两天来花半缘终于见到了城内的官兵,激动的就想高声呼救,但是心里诺大的声音却依旧被封在呜呜咽咽的束缚下。
花半缘身上的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眼见着缝隙外的壮年拱了拱手,那咧着笑脸的状态明显是已经谈拢准备驾车离开。
外面壮年心花怒放,板底下的花半缘焦急万分。
天杀的,这土匪是拿自己当麻花绑呢!此时若是不再引起官兵的注意,那他们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救出来。
想到这,花半缘又是蓄力一次,直接用额头撞向封印的木板。
“砰。”
马车内突然传来的声音,令官兵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
也是是职业的警觉,官兵瞬间拿出架势,一脸疑问的盯着马车泔水桶的位置。
“官爷,您听错了吧…肥料桶怎么可能有什么声音…”
壮年没料到木板下的花半缘会醒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释。
倒是那老妇人见官兵注意到了车上,立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就见她打开木桶盖子后,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掏出一只沾满污渍的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