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瑜川告辞了，魔神才叫来一个红发的男子。
男子一进来，迎头飞来一个杯子，稳稳当当砸在他的额角，鲜血直冒。
但他不说话，只单膝跪地。
魔神喘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你，下去把痕迹处理干净，别让瑜川抓到把柄。”
“是。”
男人走出门，淡定地擦了擦脸上的血，唇角微勾。
蠢笨的魔神，不过被瑜川质问了一嘴，就气成这个样子。
魔界真是选了个没用的主人。
他走到一个小木屋前面，里面立刻出来一个只有半人高的侏儒，对他卑躬屈膝。
“洛初大人，您……”
侏儒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削了脑袋，直接毙命。
洛初面不改色地甩了甩手上的污血。
这点事都做不干净的傻缺，不配活着。
那头。
瑜川回到了小鱼的体内，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房间，正有一只手在探他的鼻息。
还好他回来了，不然就被发现了。
“怎么样？”
是墨瑾瑄的声音，例行公事的关心。
她点点头，“没事，估计是吓坏了，晕了过去。”
“找个人照顾他吧，今晚我们聊聊。”
“嗯。”
她唤来丫鬟，瑜川本来想离体跟上去，但是听到她说，一会儿幻兽们会回来。
也就是沧池这个魔族识别器也在了……那算了。
没办法他只能乖乖睡觉了。
墨瑾瑄牵着苏绾音回到她的闺房，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
“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他自然地坐在她身侧，“不像人类所为。”
但是具体的，得等明日仵作的检查。
他看她久不言语，轻声问，“你怕是魔兽做的？”
“嗯。”，她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我一直相信它们不会吃人的……”
最近也时常有魔兽出现在她身边，大摇大摆出入苏家，她已经习惯了把它们也当做是幻兽在看待。
它们跟她的相处肯定不是假的，它们的可爱也不是假的，
它们对来之不易的温暖，小心翼翼，更不是假的。
但如果是假的，她一定是除魔的其中一人。
那就意味着，她要将手中的利刃，挥向昔日真心相待的它们。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懂。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发。
“别想了，先睡吧，一切都明天再说。等沧池来了，一看便知是不是魔了。”
“那倒也是。”，她又叹了口气，显然情绪不高，“今天你能不能别走，在这陪我。”
陪她？
在她房间？